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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琴雅看着顾宴灼,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师兄,其实吧……有的时候,在对待感情问题这方面,你比我笨多了。」
闻言,顾宴灼擦拭宝剑的手一顿,他转过头去,眼睛看向上官琴雅,张口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问:
「你确定?」
上官琴雅很确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是谁给了你自信,让你这么说的?」
「谁都没有给我自信,我是凭借自己的双眼,看到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上官琴雅对自己总结出的这一个定论,非常有自信心,并且真的觉得顾宴灼在对待感情这方面,实在是过于迟钝了。
也不能说是迟钝,应该是……有意地在逃避自己的感情,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同时也是在麻痹自己。
但很可惜,上官琴雅还是看出来了。
「上官琴雅,」顾宴灼将手中用来擦拭宝剑的绢布给叠好,放回储物戒中,他开口念了一句上官琴雅的名字,等对方看过来后,自己才开口道:
「你是因为什么,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上官琴雅对于顾宴灼的这个反应,早就料到了,她开口道:
「难道不是么?师兄,你敢承认,你对江浔仙没有一丝一毫的其他想法么?」
顾宴灼仿佛也猜到了上官琴雅会这么问,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和江浔仙?和她能有什么火花,我选择救她,只是因为是同门的原因,没有其他的想法。」
「哦呦呦,师兄,我可还什么都没问呢,你自己倒是先说出来了,这叫什么来着?对,不打自招。」
顾宴灼觉得自己跟上官琴雅聊不来了,他刚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被上官琴雅给拦住了。
「师兄,你是不是被我给说中心里事了?其实你早就对江浔仙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了吧?不然,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亲自下地挖洞呢?」
顾宴灼把上官琴雅轻抓在自己袖口处的手给拿了下去,「别说的跟你很了解我一样,你师兄瞒着你的事情可多着呢。」
闻言,上官琴雅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过多地跟顾宴灼说什么,听话地把手给收好,放了回去。.z.br>
因为上官琴雅地这番话,顾宴灼没有胃口了,他先一步跟方齐打了声招呼,说自己有事情要做。
方齐知道顾宴灼是要去藏书阁看书,所以没有强硬挽留,只是在顾宴灼临走前,开口小声念叨了一句:
「去藏书阁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太多人看到你的踪迹。「
其实,不用他提醒,以顾宴灼这心思细腻的程度来说,肯定会做的天衣无缝,任凭谁来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就算真的查到他头上了,手中也没有能够将顾宴灼一锤子摁死的证据。
所以,方齐在顾宴灼临走前,加了这么一句,仅仅只是老年人对年轻人简简单单地一句唠叨。
谁知,顾宴灼听到这句话以后,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语气冷硬地说:
「谁说我要去藏书阁的?我能为了江浔仙去哪个藏书阁,她做梦去吧。」
闻言,方齐呆愣住了。
刮鱼鳞的手都停住了,他的大脑在死机了两秒儿后,终于缓过神来,脑袋转了一个弯,看向顾宴灼道:
「额……我刚才说话的时候,有提过「江浔仙」这三个字么?」
顾宴灼突然犯迷糊的大脑也冷静下来了,终于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引人发笑的话。
他陷入到了沉默当中,足足沉默了一分钟,又脑袋发抽地说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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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为了江浔仙做任何事情。」
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同时又呆愣住了。
方齐的视线缓慢下移,落到了顾宴灼的衣服下摆上,他这么一个有洁癖又爱干净的人,因为挖洞的时候没注意,让衣服下摆上沾了点泥土。
而且,没人比方齐更加清楚,顾宴灼这个人到底有多么喜欢安静的氛围。
但是这几天,都是大家集体去下洞,人这么多,人又挨着人,洞里那么小,时不时地就会发生一些难以避免的肢体摩擦。
顾宴灼都一一忍了下来。
他所做的这些事情,不都是为了江浔仙吗?
不过,方齐心里门清,却没有直接点名说出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宴灼,慢吞吞地把脑袋转了过来,继续给案板上的鱼刮鳞片,开口道:
「行了,我知道了,晚上看完书后记得来我这里喝鱼汤。」
「嗯,」顾宴灼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后就反应过来,「我都说了,我不去看书,也不去藏书阁。」
方齐不吭声了,心情却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就连刮鱼鳞的时候,那欢快的动作,很像在给小孩子包尿不湿。
顾宴灼彻底无语了,他一言不发,也没有对方齐行礼,就这么离开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