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用自己的意识与之接触，尽量传达自己的想法。
他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能不能成功，自己心里也没谱。
若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
可接触了两下之后，那道虚无的人影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馈，如同摆设一般。
方信心中有些失望。
看来对于自己的天赋，他有点过于高估了。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眼前的景象一变。
他居然出现在一片漆黑的神秘空间之中！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道神秘人影一直呆着的地方吗？
再抬头看看天上。
方信居然能够看见外面的场景。
此刻他的神情毫无变化，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一门心思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操控换骨药，逐渐融化更换全身的骨骼。
好神奇！
所以说，现在掌控他躯体的，已经换成了神秘空间中的那道虚无人影？
无意之间，他居然又发现了自己天赋的隐藏用法。
略微试探了一下，方信确认，自己随时可以拿回身体的主导权。
那一道虚影，完全没有任何意识，只有修炼的本能。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下半辈子，一直都只能在这片空间里面度过，才真的是人间折磨。
既然确定没有副作用，他也就安安心心待着，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点像是游戏中的第三人称，完完全全能够看清自己的身体现在在干什么。
但是却没有相应的感觉。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堂般的享受。
回忆起刚刚死去活来的痛苦，他简直觉得无比后悔，早知道有这个能力，还那么拼命干嘛？
在虚无黑影的操控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
体内的灵气再也没有混乱过。
效率比起刚刚来说，还更快了几分。
远处，已经准备离去的囚月老人和洛月月，最后一次看向这个方向。
突然瞳孔一缩。
这怎么可能？
刚刚还在苦苦支撑，随时有可能失败的方信，现在已经大变样。
脸上再也没有半点愁容。
无比的平静和放松。
就好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哪里还有半点痛苦的迹象。
囚月老人和洛月月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全都是疑惑，根本想不明白就在眨眼之间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师傅，他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点都不痛苦了，看起来还游刃有余。”
洛月月好奇询问。
可此刻的囚月老人，也同样处于疑惑之中。
根本就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只能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猜测道：
“传说中有些天才，越是被逼迫到极限，越容易爆发出自己的潜力。
我猜方信就是如此。
他刚刚分明已经到达自己意志力的极限，或许是身体的本能，让他产生突破。
所以才能继续下去。
而且看现在的样子，突破的幅度还很大，让他能够完全克制住身体的疼痛感。”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发现换骨药的药力还在持续，就眼前的场景，他甚至会以为方信盘坐在那里睡着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在面临疼痛的时候，能做到如此淡然。
旁边的洛月月听见这个解释，信以为真，脸上露出钦佩的神色。
换骨液，她自己也使用过。
前不久任务完成之后，为了筹备突破到超凡级，她也使用了一份。
为了让自己的底蕴更深几分。
可那种剧烈的疼痛，她根本难以忍耐，到最后也不过是换掉身体百分之七十的骨骼。
头骨，脊椎和双腿。
而且还是分多次完成。
现在，在她的观测中，方信的完成度甚至已经超越了她。
洛月月无比好奇。
难道说，对方真的能够一次性把药力发挥到最大，换掉全身的所有骨骼？
要知道，换骨药还有一些隐藏的神奇功效。
换掉的骨头，其实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也属于异化的一种。
伴随着主体的实力增强，那些骨头也会以更快的成长速度跟上步伐。
是一等一的强大体质。
市中心的天之骄子，基本上人人都会使用。
但是，从来没有谁能够完全换掉全身的每一根骨头，总会有弱点出现。
而方信，就是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弱点的强者。
囚月老人一脸欣慰的笑着。
自从她当年受伤，她就知道人族的生存延续是多么艰难。
幸存之城的存在，不过是老祖先们拼了老命留下来的一点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