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是在比谁的脸皮厚吧。
听着两人的交谈，四周的人都不知道该不该笑。
但方信的玩笑，也让大家情绪稍微放松了一些。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宴会参与者，没有什么高下之分。
就连一直冷着脸的洛月月，现在也坐在河边，撩起裤腿，泡着脚。
白净的小脚在岸河边划出水波。
水面上倒映着岸边的火光，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苏御则在挨着的桌子上不停翻转着铁板烤鱼，挽着袖子满头大汗，动作倒是行云流水，一点没看出富家子弟娇生惯养的样子。
看见方信，两人都转头一笑。
苏御招着手喊：
“快过来帮帮我，都忙不过来了。”
虽然说的是人人平等，没有身份之分，可其他人还是非常识趣的远离这边。
这个圈子不是他们能接触的。
方信的到来，却反而让两人主动招呼，这让其他人有些羡慕。
不知不觉之间，这个来自于外层街区，本应该是最底层的年轻武道家，已经成为了地下第二层最顶尖的一批人。
既然决定参加，方信自然也愿意入乡随俗。
他坐在苏御的面前，十分顺手拿起旁边的两串虾，架在火上翻滚起来。
一看这个动作，就很专业。
对面的苏御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你比较会，否则可真要忙死我了，我一个人可畏不了三张嘴。”
方信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泡脚的洛月月。
“洛小姐怎么不来帮忙？”
她拨动着脚下的水花，随口回答：
“还不是苏御不让我来，我其实觉得烤串挺好玩的。
可是苏御说，我不来帮忙就是最大的帮忙，没办法，我可是被嫌弃了呢。”
方信更加疑惑了。
这话从何说起呀？
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强啊。
正在他想开口询问的时候，却看见苏御的眼神往一个方向瞟了瞟，像是在暗示什么。
方信往那个方向一看。
立即看见好几串乌漆抹黑的东西，散发着浓浓的焦臭味，根本不知是啥。
联想到刚刚苏御的话，他顿时明白。
果然，有些人不来帮忙，真就是最大的帮忙啊。
他立即闭口，不再提邀请洛月月一起烤串的事。
至于韦千机，用他的话说，年轻人之间的话题他有些插不上嘴，所以就去河里捕鱼去了。
而且这个老家伙似乎挺喜欢游泳。
这也正常，年纪大的人多少都会喜欢一些与保健有关的东西。
几人一边烧烤一边闲聊。
苏御突然一脸好奇：
“方兄弟，你说你是咋知道祭司的存在的？
我们之前的资料上，根本就没有写这个职位，还以为那只是一个后面打杂的小奴隶，甚至看见了都懒得杀。
你下来才一两天，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隐秘的情报。
难不成，你在鱼龙人那边有奸细？”
人类可以转变为鱼龙人，这是很早之前大家都知道的消息。
所以在这个基础上，人类阵营也曾经试图派遣一些人类转化成鱼龙人，潜伏到敌军内部，看能不能当间谍。
可后来的事实告诉他们。
鱼龙人的血统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只要加入，就会被不断洗脑，观念会不断更新。
最后成为那所谓神的虔诚信仰者。
反而会充当碟中谍，让人类阵营损失惨重。
久而久之，这个计划也就搁置。
他猜不透方信的资料从何而来，也就只想出了这一个解释。
旁边泡脚的洛月月虽然没有说话，全城都低头泡脚，可一对耳朵早就已经竖起来。
看得出来，她也很好奇。
之前两人就尝试对方信询问过，可那时的方信太忙了，所以也就懒得说。
没想到两人一直惦记着。
苏御一把接过方信手中的烧烤串，架在自己面前火炉上。
“我来帮你烤，你慢慢说。”
反正吃烧烤也没什么事干，方信想了想，这件事似乎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于是干脆开口，把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
从他发现那些死去的鱼龙人复活规律，以及多种角度的推测，全部都讲了一遍。
当然，他没有暴露自己的眼睛超越他们在场的所有人。
可以看清虚无的能量流动。
那实在是太超前了，他可不希望自己被当成怪物来对待。
可即便如此，也足以把洛月月和苏御给吓一跳。
“你的意思是，你当时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只是个人猜测？”
“政治这个猜测，连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