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也觉得,还是这样的拓跋烈正常一点。
表白什么的,放在拓跋烈身上,太肉麻了。
“凤无忧,本汗看上你了,你就乖乖和本汗回去做大妃吧。”
拓跋烈再次上前一步,离凤无忧只有极近的距离,一伸手就能抓到她。
狼一般的眼睛盯在凤无忧身上。
“本汗知道你不愿意,但没关系,一日不愿意就一年,一年不愿意就十年,一辈子不愿意,反正都一辈子了,愿意不愿意也就那样了。”
拓跋烈说着,自己也对自己这番道理很是满意,他伸手一抓……
“走吧!”
大手握住凤无忧的手臂,将她用力拉向自己。
凤无忧刚刚生产过了,哪里是拓跋烈的对手?
她就算还是完好,在武力最巅峰的时候,正面相抗,也未必打得过拓跋烈。
身子如柳絮一般,轻飘飘地撞入拓跋烈怀中,却忽然……
“你……”
拓跋烈眼睛一瞬间张大,死死盯着凤无忧。
“凤无忧,你对本汗,就这么恨之入骨?”
他说着话,却有一丝血迹,由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术仑一直在拓跋烈身边不远,见状不由大惊。
“大汗!”他惊叫。
拓跋烈和凤无忧站的极近,又挡在凤无忧的身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术仑看不到。
可,他们不是好好的在说着话吗?甚至大汗都要带凤无忧走了,为何会突然流血?
“滚远点!”拓跋烈厉吼。
术仑吓了一跳,只差两三步就要到拓跋烈身边,却硬生生地停下了步子。
可是这个距离,也已经足以让他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无忧的手举在拓跋烈胸前的位置,而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
此时,这匕首已经有一半没入了拓跋烈的胸腔,上面尚无血迹。
这是因为,匕首本身堵住了伤口,所以血迹还无法流下来。
可……但凡这匕首动一动……
术仑一瞬间血液都冲向了头顶,怒叫道:“凤女皇,你这是在干什么!”
大汗对凤无忧有多好,凤无忧不知道吗?
这草原上的例,大汗为凤无忧破了多少?
甚至,连神选大妃这样的位置,都专为凤无忧留着。
大汗他只是,不会说明自己的心意而已,可是这么久的时间,他几时真的伤害过凤无忧?
这些事情,凤无忧难道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甚至到了这个时候,大汗还下令不准杀此地的任何一个人,分明就是顾着凤无忧。
而凤无忧做了什么?
她竟然用刀刺大汗!
术仑紧紧盯着匕首的位置。
那个位置,偏上,靠左,分明就是心脏的位置。
是了,凤无忧是大夫,又怎么会弄错。
她当然知道,在哪里最容易杀人!
她对大汗,真的半分留手也没有。
因着术仑的喊声,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阿木古郎指挥着人手困住聂铮,角度恰在能看到凤无忧和拓跋烈之间的位置,一瞬之间,他的神情也变了。
“凤无忧,不准伤害大汗!”他怒喝一声,又大声吼道:“把那两个女人抓起来!”
一瞬间,人手纷纷往千心千月围过去。
千心手中抱着孩子,千月一直保护着她不被周围的混战所伤,此时突然围过来这么多人,根本不是她能应对的。
就算聂铮拼命挣脱纠缠赶来也是一样。
很快,他们就被团团围住,聂铮和千月只能挡在千心身前,将她和怀里的孩子护在身后。
所有这些事情,只不过发生在极快的时间里。
拓跋烈对他们做了什么,外面的情况又变成什么样,似乎根本丝毫不在意,只是盯着凤无忧。
凤无忧的身体很虚弱,手却很稳,一直握着那柄匕首,没有分毫晃动。
“怎么不动手杀了我?”拓跋烈问道,像是习惯性地扬起唇角,露出白生生的牙齿。
“我杀不了你,最多同归于尽。”凤无忧说道。
拓跋烈就是这样可怕的人,哪怕现在她的刀插在他的胸膛,离他的心脏不过只有毫厘距离,她也没有在这样的距离下全身而退的把握。
只要拓跋烈想,一定能在自己死之前,先杀了她。
“你倒有自知之明。”拓跋烈舔了舔嘴唇,不仅没怒,反而欣赏地看着凤无忧。
他从一开始看上的,不就是凤无忧的这份强悍么?
若是凤无忧不曾反抗他,不曾戏弄他,他早不记得这个女人是谁了。
可偏偏,凤无忧见他一次,就骗他一次。
骗着骗着,他就有些忘不了这个女人了。
他抬起手,碰了碰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