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四人任何一个人单枪匹马,都未必是拓跋烈的对手,可是现在他们这里有四个人,慕容毅和拓跋烈的身手差不多齐平,聂铮和长孙云尉都是一身好武艺,再加上一个绝对武力也许没那么高,但实战经验绝对出色的凤无忧,未必就不能把拓跋烈擒下来。
至于以多欺少很无耻之类的想法,在凤无忧这里是绝对不存在的。
现在可是博命,又不是打擂台赛,抓住你就对了,管他用什么方法呢!
拓跋烈领着两千多人追他们四个,比他们可要无耻多了,也没见他有半分不好意思。
几人早就商议过战术,当即悄悄摸上去。
到了离那人很近的时候,凤无忧脚尖一挑,在大风之中又加了一把黄沙,直往那人脸上挑去,同时身子一矮,立刻窜出。
不同于大风中的沙子,凤无忧挑起的沙子是带着明显的劲力的,那人也算了得,当即察觉不对,一刀便向沙子袭来的方向划去,然后挥舞着长刀把自己保护的密不透风。
但此时其他几人也都同时发动,从数个方向齐齐攻到,被袭之人措手不及,慌忙抵挡,但仓促之中怎么可能是凤无忧四人的对手,几乎立刻就被反拧胳膊擒住。
“烈王子,劳烦陪我们走一趟。”凤无忧见擒住那人,当即说了一句,可那人居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同时一转脸。
此时离得很近了,凤无忧瞬间发现,那人根本不是拓跋烈。
“凤大小姐,我们王子等你很久了!”术仑大笑道。
上当了!
虽然拓跋烈在她这里吃过一次亏,但凤无忧从来没有小瞧过拓跋烈,可她对拓跋烈的评估终究还是不够高,她想得到利用这场风沙,拓跋烈自然也想得到,因此她不仅没有抓到拓跋烈,反而被拓跋烈给算计了。
“快撤!”发现上当,凤无忧也没有惊慌,而是立刻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反正,他们知道这迷宫中的行走口诀,无论如何都不会迷路,这就是他们在这里的保命符。
“凤无忧,你这么想本王子,怎么本王子来了你又要跑?”
拓跋烈从一处风蚀柱后面跃出,几个起落就赶到他们身边,周围也足有百余个北凉士兵和他一起围了过来。
在这迷宫之中,他还能始终保持身边有百余人聚集,就可见他的手段有多高明。
拓跋烈兴奋地盯着被围在中央的凤无忧,他在草原长大,是个好猎手,而凤无忧绝对是让他最兴奋,也最有耐心的猎物。
就如这一次,他一直在等,等着已经被逼入绝境的猎物自己上勾。
拓跋烈速度很快,瞬间到了凤无忧的身后,手掌一伸就要搭上她的肩,却冷不丁斜刺里一道掌风袭来,强劲的力道让他不得不暂时收手抵挡。
“走!”慕容毅反手一掌按上凤无忧的肩,力道正好将她送出去,聂铮和长孙云尉早先一步冲过去,一起接住被推到七八步外的凤无忧。
慕容毅和拓跋烈又对了一掌,借助拓跋烈的掌力,也飘到了他们身边,当即喝道:“快走!”
几人也不辩方向,只寻了北凉人合围最薄弱的地方,埋头冲入了风沙。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口诀不口诀,先逃一点是一点,待得离拓跋烈远一些了,再按口诀行走即可,反正,无非是时间久一些才能出去而已。
但拓跋烈好不容易把凤无忧引出来,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让她逃掉,立刻追了上去。
那些北凉的士兵纵然不能全部跟上,可术仑和其余二三十个亲卫,却完全跟得上他们的步伐。
纵然这里地形复杂,石柱林立,可在一段距离之后,还是再次被拓跋烈追上。
“拦住他们!”拓跋烈命令手下人拦住慕容毅几人,自己则直奔着凤无忧过去。
若论实打实的实力,凤无忧还真不是拓跋烈的对手,但她胜在实战经验极为丰富,而且军队中的招数舍弃了那些花架子,能用出来的都是最简单有效的,因此虽然拓跋烈身手比她好,一时之间竟也别想抓住她。
另外一边的北凉亲卫虽然有二十多人,但论个人实力来说,却是均不如慕容毅等三人,虽然暂时被缠住,但很快就会摆脱。
拓跋烈必须赶在他们摆脱之前抓住凤无忧,猛然间发了全力,先是虚晃一招偏过凤无忧,趁着她身子向侧边躲避的瞬间,另一手闪电般探出,直抓向凤无忧的肩头。
凤无忧的身手都是在生死搏杀练出来的,连脑子都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自然而然地向旁边一卸,游鱼般滑过了拓跋烈的手。
同时,她不退反进,身子往前一冲,从拓跋烈的身侧冲了过去,正好避开他这一击。
可,她人虽然脱险,腰间的一样东西却被拓跋烈抄在手中。
凤无忧转身看到拓跋烈手那个小罐子,顿时上前一步,高声叫道:“拓跋烈,别碰那个!”
这东西危险至极,虽然每次使用的时候凤无忧都是用火箭为引子,但其实那只是为了增加成功率,这次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