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好家伙,这怎么还开始骂人了呢?
陈玄帆再一看郭六郎的脸色,就见这人眼神发红的在看着自己,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嫉恨。
卧槽!
这郭小六心胸不行呀!
我这抽你脸的巴掌都没打呢,你怎么就嫉恨上我了?
骂你,还让你滚的是你叔叔,跟我有个鸡毛的关系?
小肚鸡肠!
心胸狭窄!
啥也不是!
陈玄帆在心里用能想得起来的四字成语,把郭六郎骂了个狗血喷头,脸上却露出无辜之色,眨巴着眼睛道:“郭叔,阿娘,这位六郎,可是在说我吗?”
他这话一出,被六郎的话气得脸色难看的郭瑁,火气更大了,就想站起来过去给侄子两巴掌。
来一个彻彻底底的打脸!
张采薇也恼了,我儿子登我家的门,空着手来怎么了?
我还要让他两手装满了回去呢!
你算哪块田里冒出来的蛤蟆精,在这恶心人!
……郭六郎人长得其实不错,只是脸上不太光滑,估计火气太旺了,还起了几个大个的痘痘。
张采薇看他更加不顺眼了。
“叔叔!婶娘!”
郭六郎可能是没想到,陈玄帆根本不跟他正面交锋,而是转为向郭瑁夫妇告状。
加拱火。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郭瑁和张采薇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凭什么如此地护着这不相干的人!
明明他们才是实实在在的亲戚呀!
看着桌边端坐的三人,再看看站着的自己,郭六郎心中越发的难受了。
郭瑁是对他们两房的人没有好脸色。
但是在以前,郭瑁很少会给小一辈的人脸色看。
摆脸色口出恶言,主要是针对长辈和比他年长的同辈之人。
那些人仗着是身份,摆出一副是为他好的架势,总是对他说些很是露骨的刺耳的话。
有时候郭瑁不计较,可若是惹得他烦了,便会大发一顿脾气。
可是在对待小一辈的侄儿侄女们,甚至更小一辈的侄孙儿们,他虽然不说是和颜悦色,却也算是温和了。
如今日这般神情说话,从未有过。
方才一开口还想给他按一个擅闯郡王府的罪名,郭六郎一下子就害怕了,所以张嘴就把二兄长给供了出来。
这是因为想要给郭瑁当儿子的人里面,其中最热心的就是他两个叔叔家长子的二儿子。
他们继承不了家里的财产,也一向眼高于顶地被养大了心,看不上家里的那点。..
就惦记着叔叔家的好东西。
六郎的二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有陈玄帆这么个人,又打听到郭瑁对外称他是自己的儿子,心里就不踏实。
再听到他今天来了郡王府,那就跟守着别人家仓库的老鼠一样,害怕进来的也是跟他想法相同的耗子。
不仅想偷米,还想独占整个宝库。
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不敢来郡王府,便让郭六郎来。
这位郭六郎年纪小点,知道就算是过继他也排不上号,平日里的表现就不像兄长那么明显,郭瑁对他就还算不错。
有时候随手给些稀罕玩意。
算是兄弟们之间和郭瑁关系还不错的。
所以他就觉得自己和叔叔感情很不同,也是因此进门的时候才敢那么的放肆张扬。
后来一听叔叔汾阳王郭瑁竟然让他滚,六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心道,咱们是亲叔叔和亲侄子,你却帮着一个外人这般欺辱我?
本来他是受了二哥的一些好处,特意来找陈玄帆的不痛快,却被激起了性子,不肯善罢甘休了。
于是便又口出不逊地又说了那些话。
现在见叔叔婶子竟然因此对自己摆出了,一副要喊打喊杀的样子,心中更是愤恨不平。
他瞪视着陈玄帆,越加不愿意从这退走。
仿佛退开便是认输了。
却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如何的精彩,陈玄帆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笑说道:“哈!这位六郎公子,你看我干什么?该不会真的是在说我吧?”
原来看别人憋屈的模样,如此令人心情愉悦!
神清气爽!
而且还能再爽点!
“阿娘,你别生气。”他安抚的拍了拍张采薇的胳膊,又劝郭瑁道,“郭叔你也别气。我想六郎肯定不是在说我。”
“哼,我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郭六郎竟然很不怕死的,又搭腔了。
“对呀!”陈玄帆一拍大腿,指着他笑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六郎公子的话我听着,是说谁空手来的,谁就恬不知耻,对吧?”
“对!没错!看来陈兄听懂了。”郭六郎像是认定了,陈玄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