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校尉还是来了一趟,警告这些军卒动静小一点,并且一直守在一侧。
眼看就要冬至了,这折腾起来万一要是爆发了营啸,那连同他在内的所有军卒,都得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
猎妖军成立两百多年,发生营啸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一次发生的后果都很可怕。
这是因为军队营房驻扎一般都在郡府州城附近,陷入疯狂的军卒跑出营房,很可能会屠戮平民。
就如同现在相州城近在咫尺。
而且营啸发生未能立刻被制止,势必会影响到明年二月份的春耕驻守。
如果不是看在军卒们都面色赤红如血,气血沸腾不已,的确需要发泄和淬炼,辛朔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刘一勇,让他们晚上也进行操练。
在辛朔的威压和注视之下,军卒们反而更加被激起了斗志,场面一时间几近失控变成大乱斗。
陈玄帆身处其中也差点被激情热血所感染。
幸好脑后铃声泠泠让他保持了清醒。
在刘一勇的指派下,他叫上霍山和崔霁,将几个陷入疯狂的军卒按住揍了一顿,才将场面控制住。
辛朔见没有下场的机会,不禁抖了抖袍袖,脸色更冷了两分。
刘一勇见了不禁暗呼侥幸。
等军卒们安静下来,辛朔离开,他这才对着军卒们说道:“你们这群家伙,喝的是汤不是烈酒!打架就打架,怎么还撒泼呢?刚才校尉这是看咱们不爽,想要出手揍人了。他要是出手,就是下手轻了,你们这帮家伙也得有一半得在床上躺几天,那就耽误事儿了。”
耽误什么事儿?
耽误泡澡和操练呗。
第二天开始,在经过又一次的“金禽碧玉汤”滋养之后,军卒们再次落到了刘一勇手里,任由他糟蹋锤炼。
来年二月初就得出营,去
到时候都尉校尉都会各自带人,去更重要的地方值守。就是求救他们也不会像上次将军山这样说来就来,来得那么及时了。
丙字营里也不光是甲字队,乙字队和丙字队也在加紧操练。
甲字营和乙字营也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猎妖军,有个军字,就是真正的军队。军队之中的军卒们就要随时最好奉命上阵的准备。
战阵之上,从来没有一直不死人的。
不想成为倒下的那个,不想拖累同袍,就拼命的操练,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行!
这种为了活着而拼命的架势,陈玄帆非常欣慰,并且义无反顾的加入了进去。
并凭借一己之力,让甲字队的军卒们再次卷了起来。
因为陈伙长不仅同他们一起操练,而且还要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
晚上大家累到脚指头都不想动了,伙长雷打不动的两个时辰打坐修炼,从无间断。
若是有人去问陈伙长,为什么这么拼?就会得到一个他怕死的答案。
勇闯将军墓,孤身炸墓室的伙长会怕死?
简直是笑话!
不过伙长说得对,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能有其他。
为了活着而拼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至理名言!
……只有陈玄帆知道,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怕死怎么了?
蝼蚁尚且偷生。
怕死又不丢人。
他不过是一个为了能活下去而努力的平常人罢了。
只是做为穿越者,弱只是为了活着就去苟且,未免有些太憋屈。
为了活着,但不仅仅是为了活着,还要更好的活着,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这才不枉费他穿越一回。
随着修行的提升,心境的放开,尤其是到了猎妖军,和这些相对纯粹的人待在一起之后,陈玄帆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洒脱无羁,很难像刚来到大唐的时候那样谨小慎微。
甚至连伪装的乖巧都装不下去了。
他显然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这种变化,但却无意去阻止。
因为这样的自己他很喜欢,而且如此生活也很有滋有味。
没有人能拒绝遵从本心的快乐,尤其是当他徜徉其中的时候。
当然,释放天性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比如,现在的陈玄帆都敢为了他的狗兄弟,把主意打到都尉的军犬身上去。
他还最终还是放弃了劝说蛋黄,主要是没有任何卵用。
狗兄弟对蛇蛋里的媳妇异常执着。
陈玄帆只好为它的孵蛋事业做好后勤工作,免得它再饿瘦了,让他喂猪崽的事业,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痛失喂猪道人的尊号。
然后在一天的一个清晨,陈玄帆狗兄弟的蛇媳妇出世了。
脑门上顶着一朵粉色的小花,眨着一双和小丑狗十分相似的黑豆豆眼,就从破碎的蛋壳里游了出来。
边上被蛋黄叫过来一起蹲守的陈玄帆都激动坏了。
好家伙,可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