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史大俊和金少爷三个人,被陈玄帆指使的团团转,将衣服袖子裤子打结在一起,里面兜上面粉,挂横幅一般的,想办法挂在了“观众们”的头顶上方。
他霍霍了金少爷储物袋里所有的衣服,一件都没给他剩下。
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把整个墓室的顶部挂的满满当当。
如果眼中怒火能杀人的话,金少爷现在看他的眼神,足够将他烧成灰,再烧成钻。
“哎呀,别这么小气,能活下来,玄帆哥哥双倍还你,决不食言!”陈玄帆十分大方的许诺道。
许诺这事儿,那还不是张口就来嘛。
至于兑现的问题,那得等以后再说。
现在,先把这一关过了。
墓室里有一块地势,恰好高出来半尺。被陈玄帆选做了舞台。
舞台两边用木架子高高的架起了陶盆,里面放上的火炭点燃。
鬼物怕火,但这等凡火还足以伤害到它们,只是会让一些残魂和神志不清的小鬼觉得不舒服,下意识躲开了一些。
陈玄帆在恶鬼看过来的时候,目光躲闪,心虚的解释说:“大王,我这么做是为了舞台效果。”
恶鬼奸诈的朝着他笑了笑,笑容中满是嘲讽和戏谑,却并没有开言阻止。
似乎是感觉这么做的陈玄帆,一副垂死挣扎的可笑模样,看着很是有趣。
神情中像是在期待着,当发现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功后,这些人的反应会是多么的绝望。
桀桀!
演戏的人都还没开始,看戏的却早已进入了状态。
……
等一切都布置完毕,史大俊用木根敲响了护心镜。
“咣咣!”
“咣咣!”
数声之后,陈玄帆闪亮登场。
他捏着嗓子,迈着小碎步,从几件华丽的斗篷拉起的帷幕后面走了出来。
身穿月白色长袍,摇着折扇背对着一众鬼物,站到了台前。
霍山低沉的嗓音在斗篷后响起,像模像样的念到:“祝英台女扮男装到书院读书。却被梁山伯看见耳有环痕。”
史大俊高声喊道:“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陈玄帆夹着嗓子胡唱:“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
荒腔走板,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唱的什么调。
台下的鬼物却都瞪着眼睛,聚精会神看的津津有味。
史大俊又喊了一声:“那今日庙会,你便再扮一次观音!”
“咣咣!”
铜锣响,舞台突然有人举着一大块白布,从舞台的一边跳了上来。
有人往几个火盆里扔了一把白面。
“噗!”的一声,火焰瞬间升高数尺。
群鬼不由的一阵的慌乱,恶鬼和黑毛僵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戒备。
“有何不可?”却见台上的陈玄帆没有任何的异常,而是嗓音突然拔高喊道,声音又尖又细,将鬼物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同时手一抖,将白布扔了出去。
再出现在人前,已经用白纱盖住了高高扎起的发顶,白纱垂落在肩膀之上,露出一张精心打扮过的俊脸。
不但额头上点了颗红点,眉毛描画的细长,嘴唇也涂成了嫣红色。
一手半托着白瓷瓶,一手捏着“ok”的手势。
宝相庄严,倒真有几分观音的意思。
“大王,怎么了这是?”见群鬼露出凶残的一面,陈玄帆神色有些慌乱,明知故问。
恶鬼有些惊疑不定的看了看他,哈哈大笑的坐了回去。
“有意思,继续!”
说话之间,它浑身煞气弥漫而出,将群鬼压制了回去。
鬼物之间就是如此,实力为尊。
强者无需多言解释,散发威严发号施令,弱者只有听从的份。
“……是。”
见群鬼安静下来,陈玄帆低头,勾了勾嘴角,朝身后看了一眼。
史大俊和霍山交换了一个眼神,霍山便从斗篷后出来,指着陈玄帆道:“你说你扮过观音,那可会跳庙会祈福的天女散花?”
“咣咣!”又是一阵铜锣响。
“那当然是会了。”陈玄帆嫣然一笑,“不过天女散花祈福,是为了斩妖除魔。你来扮妖魔?”
“好!”霍山点头答应,然后摸出一个丑恶的面具,戴在了头上。手中木棍一转,朝着陈玄帆扑了过去,
陈玄帆闪身让过,一跃而起,抽身回踢。
头上又有白面落下,落在火盆上,燃起数尺高的火焰。
这次群鬼虽然还是难免有些骚动,但却没有离开座位。
“咣咣!”又是两声铜锣声。
“好妖魔!找打!”陈玄帆一个绚烂的跟头翻过去,手中多了一条长长的彩绸,脚踢在头顶兜着面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