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老卒的心底,又何尝忘却保家卫国,守土安疆的念想。当年从伍的那一泼热血,还未干,还在炙热。 当初的时局之下,他们只能弃伍,选择一条惶惶终老的路,或种田,或打铁,又或去富人家里,做个郁郁不得志的小护院。但现在,是陈景将他们重新聚了起来。 “敢问,当初的营名,是叫什么?” “从我,叫祝家营。”祝峰开口,语气里有些一丝发颤。仿佛顷刻间,又回到了金戈铁马的岁月。 “好,那便不更营名。”陈景认真点头,“我陈家马庄的第一营,便称祝家营,以后,便由祝峰将军练兵,统帅,先以护庄为任。” 即便满营,现在也不过两百人。但祝峰明白,陈景分明有更好的选择,譬如陈家营,或者伏虎营,却偏偏,从了他的姓氏。 这位二十年戎马的祝大将军,眸中有泪,以孱弱之身,将身子挺得笔直。 “末将祝峰,愿誓死追随主公!” 没有矫情,没有迟疑,亦没有顾忌,祝峰朗声抱拳。在他的身后,诸如唐傲这十几个老卒,也冲着陈景,跟着齐齐抱拳。 陈景满目期待。 司马卓说,他陈景要自个走出一条路,注定会走不远。但偏偏,他不仅要走得越来越稳,还要走得越来越高。 他要在南方六州中,在两派水火不容的夹缝中,在天下腐朽不堪的黑暗中,慢慢踏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