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其他人来说,对于乌咸的死他们感到十分的意外,就宛如突然五雷轰顶一般,灾耗悄无声息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每一个人耳朵了里。
不论是久居王城的其他乌氏王族,这里多是乌氏远亲,身上不过是有些远封的爵位罢了,到没有什么权势,还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夏君臣来说,乌咸就像是一座挡在他们面前,灭掉他们进攻草原幻像的山,同时他又像是一条不容小觑、而又总是捉摸不透的毒蛇,而越是危险的生物身旁,越是有着旁人窥测的珍宝。
谁都没有想到他死的这么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今日的死讯,他死的这么快,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让人扼腕一个时代的终结,而又心中彭彭直跳,因为似乎这个阴影散去之后,他们的时代就即将到来了。
虽然人人都知道青夷的单于已经老了,已经昏昏沉沉不知道何时就会死去。
再次之前,这个消息时不时的就会在两国流传着。
武帝还在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些流言了。
等到老皇帝在位的时候,有时候这个流言越来越流传,好几次他都信了三分,游移不定。
但这个消息已经持续了十多年了。
武帝早早的已经变成了白骨,就连老皇帝都被他熬走了。
一代又一代的豪杰,一代又一代的勇士,没有人再敢踏足草原,因为乌咸还在,草原的王还在。
即使他垂垂老矣,也是宛如迟暮的猛虎,无人敢在他的头上耍花枪。
自从乌骑和乌穆能够长大成人后,这流言就从未断绝过。
而人们总认为那只不过是流言而已。
是啊,流言而已。
他们已经听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却从来没先想过有一天他会变成真相。
变成无可辩驳的现实……
如今乌咸真的离开了人世间,反倒是谁都觉得意外,甚至还有几分荒唐。
那可是青夷的单于,草原上的王啊!
他怎么会死呢?
草原上无数的牧民伏地对着天空祈祷着,他们看见那长久一来的和平似乎正在从他们的身上溜走,想要和单于一起进入墓葬。
这几日草原上的所有人都很是不安,就连是草原上的牛羊,还在长大的马匹都因为主人的悲伤而惶恐不安的嘶鸣着。
即使是登上单于位置上的乌穆,也没有从这不安中逃脱出去。
只是他的不安和其他人很是不同,乌穆从不看轻自己,也从不看轻父亲看人的能力。
他相信自己的才华,更相信父亲的选择是对的。
如今他真的有能力当这个草原上的王吗?
将乌咸和乌南顿的葬礼安置妥当后,乌穆难得做到了铺着兽皮的王座上。
冷冰冰的,反倒是如不那木头凳子好。乌穆撇了撇嘴角。
“父亲你走就走了,怎么还把老师也带走了……”
乌穆靠着王座上,双眼无神的看向房梁,嘴巴不自觉的嘟囔着。
空荡荡的王宫变得有些落寞,人人都身穿着白色,祭奠这他父亲的离世。
但他是真心觉得,父亲这事情做的不地道。
儿子好不容易上位,他半点班底都不留下。
……
老师也跟着他走了……可惜了……
想到这儿乌穆肩膀一耷拉,后背被那坚硬的椅背硌得有些疼了。
乌穆的脑袋里盘算着,但留下来的那群人中,除了他老迈的叔叔左贤王乌去疾,似乎也没有足够有才华的人。
剩下的那群……不是没有脑子的武夫,就是行事粗鲁,从不瞻前顾后的莽汉。
“这就是王位?坐着也不怎么舒服……”
说到这儿,乌穆的声音变得哀怨起来,他心里倒是对老爹死了的事没啥感触,反倒对没有属下的事情心中怯怯,颇为难过。
当然,他认为这可能取决于乌咸的教育问题,或者乌南顿的教育问题。
反正乌穆自己也感觉到,很多时候他对伤痛的感觉并没有其他人那么深,这其实是件好事。
至少在除了美色之外,如今,他从未让任何事情动摇过他的想法和意志。
乌穆缓缓的叹了一声气:
“可惜了……看来之后,也就只有我来拯救那群没脑子的人……”
“唉,父亲……咱们也该搞搞科举了……”
“瞧瞧……你就只有一个谋士,老师是你硬拐来的。”
“我要去哪儿找几个有脑子的谋士呢?”
……
青夷单于去世的消息火速的传到大夏时,从皇帝到平头百姓,人人都以为是一件喜兆。
今年先是摆平了英国公为首的叛乱,如今那座阻挡这大夏铁蹄北上的青夷单于崩逝,这其实不是老天爷留给大夏人的好时候?
尤其是,在得知接任单于之位的是才刚刚年仅二十岁的大王子乌穆时,那些原本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