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思乐将这厚厚的沉甸甸的整本书翻完,但在那之后,书页中关于武帝和蜡烛的记载却连只言片语的记载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不由得让姜思乐不禁有些忧心,让她动起脑袋思考起来。
是因为,那是不能写下来的秘辛?
还是……根本就下不下来,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的更为诡异的事情?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完全出乎于姜思乐的意料之外,她原本只是单单纯纯的寻找线索,但现在……她有些不得不怀疑青羊寺。
至少——这个寺庙远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姜思乐想,她也许应该再去一趟青羊寺。
在前往青羊寺之前,姜思乐还特地让手下闲来无事的人们去打听,在当地关于青羊寺的事迹,以及到底是如何发展出如今的这个样子。
就在他们出门打听的闲暇时间,姜思乐带着阿义时重新将那四本泛黄的书札重新看上了一遍,重点的内容用纸笔记录下来。
有的时候,那些玄乎奇幻的内容后面一定有点什么。姜思乐这么想到。
也许正是因为她这次的认真,还真让她在那厚厚的四大本中新翻找出了什么东西。
那像是……一个图案。
姜思乐走凑近了些,眯起眼睛细细辨认起来,那——恍然间姜思乐之觉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类似蜡烛的图案。
那个印迹很浅,不是墨色的,反而是白色或者说带着一点灰黄。
或不是刚刚直觉告诉她那里有着一个东西,姜思乐估计根部就看不到那个图案。
可见绘制这个印迹的人,极为的小心,极为的谨慎。
想到这儿,姜思乐觉得既然有关于蜡烛的图案,这个不失为一个线索。
她开始更加认真的将目光放到了书页之中。
姜思乐的视线往这个图案的周围看去,但这个蜡烛图案的周围文字都极为的普通,不过是铺石修路的那些琐碎的事情,但是日期姜思乐却记录出来了。
天元二十四年。
姜思乐努力在脑子里面回想,但不论她如何翻找,脑袋里都没有关于那一年重要事情的记载。
那应该是平平无奇的一年,姜思乐想到。
但为什么是那一年的文书边上有这个符号,这能代表什么?或者说……它意味着什么?
姜思乐再次去翻这一篇之前的内容,在这之前,再无半点提及到蜡烛的时候。
这让姜思乐不禁有了一丝猜测,她的头脑中的繁杂丝线似乎已经被她找到了源头。
会不会……
会不会,这次就是那个诡异的蜡烛到手……或者说被制造出来的时候?
姜思乐扶了扶下颚,觉得这个猜测十分贴合目前的情况,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想到这儿,姜思乐立刻手脚加快速度,迅速翻阅起之后的文扎。她想要看看,是否还有相关的符号。
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姜思乐这才恍然发觉,的确是有符号,而且……不少呢。
主要是符号涂制的笔颜色浅淡,跟这个泛黄的书页底色很是相像。
或者说,若不是书页泛黄的有些彻底,而那符号浅一些,要不然,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到。
看着这之前未曾发现的数个符号,姜思乐长吸一口气,沉下心来,从头开始再次看起这四本书来。
而另一边,阿义时正和乌骑那小子逛着街。
虽然安乐嘱咐他们,尽量从当地人口中探查出关于青羊寺的事情,但是他们、或者说他们这群原本是青夷来的人根本帮不上忙。
由于是地处边塞,当地人虽然对他们这群外来种族的人不主动攻击,但要是让他们去套话,那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主要负责探查和套话的,还是焦文和他手底下的五十人。
而他们今天,是难得清闲来逛街的。
是的,阿义时苦着脸。
乌骑不知道哪个脑子坏了,竟然想让他陪着逛街。
阿义时知道的时候,不由的礼貌问候了他,问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但他也禁不住乌骑的软磨硬泡,更何况阿义时内心本来就可怜这位被强制赶出国内的兄弟。
如今阿义时就只能捏着鼻子,陪着他在街市上闲逛。
“你今日究竟是发了什么疯?”阿义时嘴上并不留情面的问道,他斜撇着乌骑,眼神似是在询问。
但是回答他的依旧是乌骑的充耳不闻。
乌骑的视线就流连在那些小摊贩上,还有街上的店铺中,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
这行为倒是很正常,但想到这个人是乌骑,阿义时便觉得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他左瞄瞄右看看,想从乌骑身上看出点什么原因来。
但回答他的,只有乌骑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以及冷漠。
走到一件绸缎旁,乌骑的脚步停了下来,这让紧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