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善则对此见怪不怪。
他家这个小崽崽,能够一拳把人打上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春家小子,也算是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代价。
而傅嘉就不一样了,虽然他早已听说过这个小妹继承了三舅的神力,但听说跟亲眼所见是两码事。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你以为是只小蚂蚁在妄想伸腿绊死大象,结果定睛一瞧,嘿,没想到吧,鱼鱼才是那个真正的大象!
此时此刻,大象鱼鱼迎风傲立,下巴上扬,身上带着一股所向无敌的小霸王气质。
——帅的一批。
“黄毛小贼,你以后还敢欺负我家嘤嘤吗?”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从今往后,那只小黄鸟就是我爹,您是我的祖宗,小祖宗!”黄毛小贼春东溪痛哭流涕地喊道。
他也算是体会了一把嘤嘤从高空落地的滋味。
不同的是,嘤嘤身上有茸茸的鸟毛护体,再加上被打了麻醉,就是摔下来也感觉不到疼。
而他就不一样了,是实实在在地飞出去,然后从十几米高的高空中摔了下来,这会儿,春东溪感觉五脏六腑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两条腿不能动弹,脸色大变,哭着朝春父哀嚎:“爹,爹你快看看我是不是瘸了!!”
“爹,爹,快去叫救护车,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春父也没有想到,区区一小女孩,她的拳头竟然能有如此大威力。
他心里后悔不迭,早知儿子会被打个半死,自己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不会让鱼鱼打出这一拳!
鱼鱼打完人,又跑到了唐逸天跟前,把嘤嘤从他怀里接了过来。
“嘤嘤不怕不怕,鱼鱼为你报仇啦!”
嘤嘤看到春东溪狼狈的姿态,顿时感到无比解气,扯着嗓子唱了起来:“爽歪歪爽歪歪,有小主人的嘤嘤爽歪歪!”
鱼鱼挨夸夸,习惯性地挠头嘿嘿笑。
“有嘤嘤的鱼鱼也爽歪歪啦爽歪歪!”
嘤嘤唱了几句,突然想到自己飞出庄园的目的。
它是来讨伐鱼鱼的,可不是夸奖鱼鱼的,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小主人,你为了认一个干爸爸把我一只鸟抛弃在庄园里,我很生气,问题很严重!”
夸赞鱼鱼归夸赞鱼鱼,但并不影响嘤嘤生鱼鱼的气。
“嘤嘤,我没有抛弃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好伙伴!”
“那为什么你自己跟干爹走了不带我?”
“这个这个嘛……”
小姑娘心虚抬头,指着天空惊奇地大喊一声:“嘤嘤快看,有大灰机!!!”
嘤嘤仰着脖子看了过去。
结果大灰机的毛都没有看到。
鱼鱼那张小脸立马装出遗憾的样子,“真可惜,你一看它就消失不见啦!”
嘤嘤:“……”
总感觉小主人在欺骗鸟。
但是鸟抓不到证据。
等傅家一行人离去,春东溪瞬间换了张面孔,扭曲着脸恨声道:“老爹,这傅家实在太过分了,他们居然把你儿子打成这个样子!”
春父刚让管家给医院打了电话,此时救护车还在路上。
听到他的话,春父又是心疼又是担心。
以前觉得这个倒霉儿子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胜在有自知之明。
现如今,妻子生的这个倒霉儿子,唯一的一个优点好像也没有了。
这让春父心里很是担忧,儿子要是再这样没有自知之明下去,整个春家都要完犊子了。
思来想去,春父蹲在春东溪面前,语重心长地道:“东溪啊,打在你身痛在爹心,但傅家真的不能骂。”
“如果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个傅家的不是,我只能大义灭亲把你逐出家族自生自灭了。”
春父一边说还一边老泪纵横道:“儿啊,爹看你疼成这个样子,心里也实在难受的很啊……”
春东溪:“…………”什么,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这一刻他觉得他家老爹说话假的很。
就问有这样疼儿子的吗???
春东溪身上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震惊,满脸不可思议地道:“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可是你的儿子啊,你唯一的儿子!”
“你居然还想过把我逐出家门?你把我逐出家门你就绝后了!!!”
春父说:“你是我唯一的婚生子。”
春东溪喷被气得有一瞬间感觉身体都不疼了,愤怒咆哮:“那你还想着把我逐出家门?就算我真要跟傅家对着干,你也应该无条件支持我!”
春父闻言,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怜悯之色。
被自家老爹用这种眼神看着,春东溪不知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爹,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怪渗人的。”
春父语气倒也还算平静,但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