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玩具室里。 傅南桀和江千洛中间摆着一副跳棋。 江千洛催促道,“雄父,到你了。” “好。”傅南桀眼睛还在瞄着光脑,右手捻起一颗玻璃珠子,落在前方。 幼崽安静下来,趴在地上托着腮,愁眉不展。 傅南桀在刷星网。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任何一点拎出来都能当头条,偏偏几个头条聚在一起,信息量成倍增长。 首先是裴舒蕴成为会长做的第一件事,收回前会长的新教育法提案。 网友锐评:几千年来,第一次看见当场滑跪反水的。 但滑跪滑得漂亮,裴舒蕴和前会长明明白白地割席了。 虽然被一些雄虫骂没骨气,被部分雌虫认为心机深沉,肯定别有用心。 但更多的虫肯定了裴舒蕴的做法,持观望态度,等待裴舒蕴未来的行动。 其次,有虫挖出了裴舒蕴和犀利哥的票数问题。 当时,网虫都被裴舒蕴的反转吸引了注意力。 缓过神来之后,有虫开始质疑,这其中是否有暗箱操作,附上了每分钟的票数统计数据。 从某个节点开始,犀利哥的票数增长指数很明显下降。 矛头直指前任会长和现任会长。 尽管裴舒蕴明确了立场,但是否过河拆桥也不一定。 有些虫开始呼吁重新选举,还给犀利哥和大家一个公道。 然而此时,犀利哥发声了,是一个新开的账号。 他在推送中说,自己其实并不想当选会长,只是看不得某些奸虫当道,荼毒社会,所以站上了这个评选舞台,发疯给全世界看。 犀利哥表示,自己认可裴舒蕴就职宣讲里的观点,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循序渐进。 文字的配图是一封辞职信,他彻底退出雄虫保护协会。 傅南桀放大图片看完,又关掉退出,继续刷下一条推送。 【前会长被不知名虫士街头暴打】 这个有点意思。 傅南桀刚点进去,幼崽的声音响起,“雄父!我好啦!” 他信手拎起一颗玻璃珠,跳了几下,放进幼崽地盘的一处空位。 幼崽很受挫,“啊?你怎么就跳好一个了?” 他坐起身,严肃道,“不对不对,你肯定错了。” 傅南桀这才回头,拿起那颗玻璃珠沿着原路返回,又向前跳到江千洛面前。 小孩皱眉,低下身子,视线在棋盘上来回扫荡。 傅南桀拍拍幼虫脑袋,继续看前会长被暴打的新闻。 在暴怒的雌虫注视下,前会长毫发无伤地离开了中央广场,然后在曾经的家门口被铐走。 他要求保释,但是被拘留无法联系外界,自然无法委托律师。 雌侍们是被害虫,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不可能帮忙。 曾经合作的律师见前会长失势,早就跑路。 报道称,前会长于今晚八点被关押前往无间监狱,然而半路突然冲出一群身着黑衣、蒙着头的无名虫士。 这群黑衣虫劫持了押运车,并且护卫的警虫恰好寡不敌众。 于是前会长被拖出来痛殴了。 好在这些虫没有要了前会长的命,脸肿成猪头的雄虫被扔回押运车。 被打晕的警虫又刚刚好醒过来,继续押运之路。 记者很贴心地附上了监控器里高清图片,前会长的猪头脸被放大再放大。 傅南桀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嘭!” 突然,玻璃珠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骨碌碌滚到傅南桀的脚边。 幼崽生气了,“雄父嘲笑我!” “啊?”傅南桀愕然回头,无辜道,“我怎么就嘲笑你了?” 小孩指着自己那边的棋盘格,只差三颗珠子就被傅南桀完全占领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幼虫两颊鼓起,双手抱胸,气呼呼地撇过脸。 傅南桀摇头,揽过幼崽,很诚恳地跟他分享光脑,“雄父是在笑这个。” 屏幕上的猪头脸已经被傅南桀手动缩小了。 江千洛仔细瞄了两眼,疑惑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傅南桀解释,“因为坏虫被抓起来了,所以雄父开心地笑了。” 幼崽点头,指着图片中的虫,“这是警虫吗?” 傅南桀肯定道,“对。” “噢,那这个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