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钦僵硬的扭头,跟朴世勋的视线对个正着。 朴世勋双手抄在口袋里,满眼都是兴味的看他。 娄天钦在脑海里思索该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这场闹剧,墙外却传来姜小米急不可耐的催促声:“你好了没有啊,好了没有。” 朴世勋眼底兴味更浓了,大半夜,这对夫妻爬他家的墙头,到底想干什么? 娄天钦勉强维持着体面,沉声道:“不好意思,没打扰到你吧。” 朴世勋牵扯了下嘴角,算是给他留了面子:“打扰不存在,只是有点好奇。” 姜小米压低嗓音:“干活啊。娄天钦,别聊了。” 死狗仔,偷人家东西,还那么理直气壮。 娄天钦闭了闭眼睛,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给死狗仔背锅背了那么多年,她怎么都要回报他一次吧。 “死……小米说,她想偷你们家的鱼。” 姜小米仰着头,从她这个角度看,娄天钦好像在跟空气说话。 “跟谁说话呢?怎么还把实话说出来了?”姜小米恨铁不成钢的质问。 娄天钦戳了戳 朴世勋一向冷峻的唇边,居然有了点奇特的笑意:“听见了。” 随后,又听见朴世勋讥笑的说道:“用我的鱼,哄你老婆?”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娄天钦在墙头上坐了一会儿,索性破罐子破摔:“多少钱,我买。” “呵呵。”朴世勋低沉的笑声伴随着风声,传递到了墙外,姜小米停止催促,惊愕的望着骑在墙头上的丈夫,天呐,不会是被朴 世勋发现了吧? 下一秒,姜小米用实际行动将‘夫妻本是同林鸟’演绎的淋漓尽致。 趁着娄天钦没发现,她扭头往车子方向跑。 “买就不必了,我送你两条,当做给你的贺礼。” 娄爷硬着头皮:“谢谢了。后天早点来。” 朴世勋:“一定。” …… 铭泰山庄 翌日,茶茶又开始发愣了,她盯着面前熟悉的一切,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沉思。 “怎么?不相信自己到家了?”魏少雍问。 茶茶吃力的扭过头,喉咙干涩。 她不是不相信这个,她是不相信自己还活着。 昨晚她喝了酒壮胆,可也并非没有记忆,魏少雍从她手机里查到了酒店的地址,然后开车带她过去了。 接着就是一番不可描述的事。 窗台上,地板上,浴缸里,洗漱台……从洗漱台那里,她就彻底没有记忆了。 “都那样了,你还有劲儿把我带回来?” 魏少雍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没办法,昨晚上你哭着喊着非要回家,劝都劝不住。” 茶茶难以置信:“我?我哭着喊着要回家?我怎么……”可能。 魏少雍倒没有诓骗茶茶,的确是她哭着说要回家的。 但至于怎么被弄哭,又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回家的过程,魏少雍心知肚明。 “阿茶,我记得跟你说过,女孩子不能随便在外面过夜,忘了吗?” 茶茶把头埋进被子里:“……我知道了。” 魏少雍起身来到她面前:“以后还敢嘛?” 她胡乱的摇头:“不敢了。” 魏少雍对她认错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他将手伸进被子里,吓得她立刻绷紧起来:“魏少雍……我……我不舒服。” “知道你不舒服,帮你揉揉。”魏少雍口不对心道。 茶茶缩着肩膀,带着点哭腔:“不~不用了吧。” 魏少雍见她那副可怜样,心软了。他收回掌心:“刚刚陈锐打电话过来,问你寒假有没有空,想跟你一起去滑雪。” 茶茶刚想说,那就去啊。 可一看魏少雍那双深不见底的褐眸,再联系到昨晚,茶茶咕咚吞了一口口水:“我不去,我在家待着挺好。” 魏少雍笑起来:“嗯,这就对了。” 这时,佣人在外面敲门:“少爷,娄家的人送衣服来了。” 明天茶茶是伴娘,依照规矩,姜小米要给伴娘准备礼服的,魏少雍道:“放在门口。” 待佣人离去,魏少雍起身将礼服拿进来,茶茶眼巴巴的看着他拆,心说你拆我的礼服干嘛,又不是你穿。 姜小米还算挺上道的,挑得礼服很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