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缓缓勾起一抹冷笑,他重新拨通了一个号码,对另一边的人下达命令:“行动。” 好戏才真正的开场。 与此同时,阿城驱车准备送阿武回酒店。 “怎么还堵车了?”姜小米发现阿城的速度越开越慢,摇下车窗一瞧,前面竟然排了一条长队。 阿城道:“北欧也查酒驾?” 轮到他们的时候,身穿制服的男人做了个开窗的手势,姜小米坐在副驾驶上,她沉下车窗,还没开口,对方忽然举起手里的喷雾,照着车内连续按了几下。 …… 威廉载着茶茶返回柏林酒店。 “朴先生。” 朴世勋坐在沙发上,膝盖摊着一沓文件,听见声音,朴世勋抬了一下眼皮,又快速的垂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路上堵车。” 北欧人口并不密集,怎么会堵车呢? 不过,这个疑惑也只是在朴世勋脑海里闪了一下就过去了。 朴世勋问:“绑架茶茶的是什么人?” 威廉道:“他们不肯说,但是我们在车里发现了这个。” 说完,威廉将照片递过去。 朴世勋接过照片,眉头瞬间拧紧。 姜小米? 威廉其实也挺奇怪的,他们的目标是姜小米,可为什么要把主意打到茶茶身上呢? 朴世勋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他倏地抬起头:“不好,调虎离山。” 威廉眼皮一跳:“什么?” 朴世勋没时间去解释,他连忙掏出手机给姜小米打电话,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听,朴世勋心猛地一沉,转而给娄天钦打。 威廉从来没有看见朴世勋这么着急过,仿佛整身上的毛都立起来了。 “喂?”电话里传来娄天钦懒洋洋的声音。 朴世勋言简意赅:“马上看一下姜小米的定位。她出事了。” “什么?” “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去做。”朴世勋低吼。 温和的男人,发起怒来,原来这么吓人。 威廉站在一旁,顿觉有些心惊肉跳。 …… “阿城,阿城?” 杜烈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阿城竭尽全力的掀开眼皮,涣散的焦距逐渐聚拢:“烈哥?” 杜烈见他醒了,连忙回头喊道:“少爷,阿城醒了。” 阿城吃力的从床垫上坐起来,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不好,少奶奶——” “少奶奶丢了。”娄天钦冷冰冰的落下一句话。 阿城一惊,嘴巴张合了两下,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娄天钦沉默了片刻:“是什么人偷袭你。” 杜烈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一点意识都没有,更让人奇怪的是,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阿城甚至连安全带都没有摘下来。 阿城猛然想起那个小喷雾,以及对方身上的衣服:“是交警。北欧的交警。烈哥,少奶奶身上不是有定位吗?” 杜烈愣了一下,眼底溢出几分疼痛:“少奶奶身上的定位已经被破坏了。” 阿城再次被惊到了。 定位器是以纹身的方式烙在皮肤上的,要想破坏掉,就只能剜下那块皮肉。他在曼罗的时候,剜过一次,那种钻心的疼痛,阿城至今记忆犹新。 “那……那少奶奶她……”阿城喉咙像堵了一块棉花。 …… 普洛斯庄园 拉冬正在投喂路西法,劳伦斯疾步走来:“殿下,殿下。” “又怎么了?”拉冬兴致缺缺的问道。 劳伦斯道:“娄先生来了。” 娄天钦? 拉冬挑眉,孩子的户籍问题已经解决了,娄天钦还有什么理由跑来找他? 不过,拉冬还是摘下染了血的手套:“去看看吧。” 拉冬刚踏进会客厅,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娄天钦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确切的来讲,他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你这是干什么?”拉冬满脸的不解。 娄天钦冷冷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拉冬:“你吃错药了吧。” 每次登门,不是求他办事,就是兴师问罪,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