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世勋心想,我儿子可没这么让我费心。 吃完饭,朴世勋驱车回清水湾,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关于‘严厉教育’的问题。 因为魏少雍那句话话触动了他——你要为他好,就得下狠心,要想废掉他,就这么惯着吧。 在这一点上,朴世勋必须得自我检讨,他承认他一直都在纵容姜小米,纵容到连起码的底线都没有了。 朴世勋对直觉这种东西一直都深信不疑。 虽然姜小米每天都往他公司跑,看上去挺勤快,挺努力,实际上呢?她只不过换了个环境,而真正学到的东西,微乎其微。 魏少雍描述茶茶的情况,可以说是跟姜小米一模一样。 朴世勋头疼不已。 再这样下去的话,可能真像魏少雍说的,养废了。 “看来我要改变一下才行。” …… 天水山庄 “……娄天钦。” “嗯?”娄天钦从书本里抬起头:“怎么了?” 姜小米双手抱住头,表情很憔悴:“我发现,我真的不是上学的料。” 娄天钦将视线重新投入到书本上,语气有点漫不经心:“你是才发现吗?” 这话有点扎心啊。 姜小米不悦的瞪过去:“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还有五分钟。”说罢,娄天钦捞起身旁的戒尺,慢悠悠的欣赏着:“赵医生说,打手没关系。” “你为了揍我,还特意请教医生?” 娄天钦道:“在督促你这方面,我是认真的。” 姜小米攥紧了手心:“我不信你下的手。” 娄天钦唇边笑意加深,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还有三分二十六秒!” 姜小米咽了咽口水,表情立刻就怂了:“我背,我背。” 时间过去以后,姜小米胆战心惊的望着拎着棍子过来的男人。 娄天钦眼底窜着一团莫名的兴奋,仿佛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个世纪,姜小米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的竖起。 她在想,以他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情分,娄天钦肯定不舍得动手。 可转念又一想,娄天钦这一晚上都在玩那根棍子,这还不够明显吗? “娄天钦,我怀孕了。”某女底气不足。 娄天钦神色肃然:“放心,我都问过了,打手不碍事。” “可我会疼啊。” “不疼,怎么能长记性呢,我从小也是被我妈拿棍子敲大的。” “你比告诉我,你以前学习很差……” “没错,差得你无法想象,但现在你也看到了。来,把手伸出来。” 姜小米将信将疑的摊开掌心,她声音颤抖:“……等等……等等一下!” “又怎么了?” 姜小米不停地吞口水:“你……要不用手吧,我觉得拿棍子太伤感情了。” 娄天钦摆出一副‘你不识好歹’的表情:“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你说的,忘了?” “我……我说过吗?你别哄我,我学习不行,但不代表我记忆力差。” “统共三十个单词,你半个小时都没背下来,你跟我说记忆力?” “一孕傻三年听过没有,我就算记忆力衰退,那也是为了给你生孩子啊!我是有功之臣,你不能狡兔死,走狗烹吧,你不得想想我的好处?” 娄天钦双手环胸,沉思了片刻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他俯身:“小狗崽~” 当这三个字轻挑慢捻的从娄天钦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给姜小米的感觉,就像是一只鱼饵,慢慢的垂入水底。 “啊?” “要不,换一根棍子,那个不疼。” 姜小米:“……” 余管家端着牛奶上楼,书房的门虚掩着,因为晓得余管家要上来,当余管家刚踏上最后一层楼梯,就听见姜小米杀猪般的惨叫声从门缝里钻出来:“啊——” “才第一下。说好的五下。忍着点。” “娄天钦~你好狠的心啊~我滴妈~疼死我了~” 余管家吓得牛奶都快端不住了,这到底什么情况?少奶奶挨揍了? “别动~打不准怎么办!” “娄天钦,娄天钦~我换……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换!” “换什么?” “换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