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气喘吁吁的走进来。 “殿下!” 桌上的那盆小鸡炖蘑菇已经被拉冬消灭了一大半。 拉冬拿起餐布,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嘴角:“什么事?” 保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俯身在拉冬耳边低语起来。 加起来一共两句话。 第一句:他们在游轮上并没有找到娄天钦的踪迹。 第二句:但是找到了帕劳的残骸。 之前厨师在处理金雕的时候,觉得雕头没什么肉,便扔在了一旁,蒋昊臣吩咐杜烈去厨房毁尸灭迹,杜烈听从了蒋昊臣的吩咐把雕毛清理了,却独独遗忘被厨师扔在案板边上的金雕脑袋。 保镖将死不瞑目的雕头用纸巾包裹着递到拉冬面前,拉冬眼底倏地竖起了无数根剑芒。 帕劳? 空气在沉默中逐渐凝滞。 拉冬缓缓地把头转向姜小米。 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此刻,拉冬内心坍塌的壮观景象,都被姜小米看到了。 “你……干嘛……干嘛这么看我?” 咔咔,骨骼摩擦细微声响从拉冬掌心传来,拉冬一动不动的盯着姜小米,表情逐渐变得扭曲。 他一字一顿的吐出:“为!什!么!我!的!雕,会!出!现!在!你!们!的!厨!房?” 姜小米被问的很莫名:“什么你的雕?我不知道啊!” “那这是什么?”拉冬怒火攻心,指着保镖手里的金雕残骸。 前一晚还活蹦乱跳的帕劳,如今却只剩下一个脑袋。 姜小米无比震惊的将视线从雕脑袋转移到桌上的那盆菜。 难不成盆里的小雕是拉冬养的? 不会那么巧吧?这不是阿城搞来的野味吗? 拉冬察觉了姜小米的异样,随即也跟着看那盆小鸡炖蘑菇。 看了片刻后,拉冬内心坍塌的不像个样子。 拉冬蹭的站了起来,盯着盆里所剩无几的雕肉,怒吼起来:“你……你居然把它炖了?” 拉冬正准备爆发,蒋昊臣却比他先一步拍案而起。 砰—— 蒋昊臣怒不可及的站起来:“今天在船上当值的厨师是谁?” 拉冬眼底刚凝结的冰块,瞬间被蒋昊臣这一巴掌给拍碎了,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身形高大的蒋昊臣,脑袋上飘满了问号。 “蒋二少,今天是邓师傅当值。” “叫邓师傅过来。” 不到片刻,头戴高帽的邓师傅被人领着过来了。 “二少,您叫我?”邓师傅不慌不忙,丝毫没有一丝怯意。 蒋昊臣指着桌上的狼藉:“怎么回事?” 邓师傅朝桌上勾了一眼,心平气和的问:“是味道不好吗?” 拉冬:“……” 蒋昊臣握住拳头抵在唇边轻咳:“咳咳,没问你味道,我是问你,这不是小鸡炖蘑菇吗?为什么会变成雕肉?” 邓师傅道:“其实,只要处理的好,雕肉跟鸡肉并没有区别,蒋二少竟能吃出不同,我不佩服都不行了。蒋二少……” “邓师傅,蒋二少是问您,为什么鸡肉会变成雕肉。”旁边的人忍不住小声提醒。 邓师傅恍然大悟:“哦,是阿城拿来的,我看它长得又肥又大,就自作主张的给炖了。而且这个蘑菇也不错,跟雕配在一起,绝了。蒋二少,我想味道应该不会差吧!” 怒急攻心的拉冬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伸手抢过身边保镖的配枪对准厨师的脑袋:“是你杀了它!” 蒋昊臣倏然上前,伸手压下拉冬的手腕:“普洛斯殿下,杀了他,这只雕也不会活过来,反而让殿下背上滥杀无辜的罪名。” 拉冬看着蒋昊臣,阴森森道:“我滥杀无辜?他是无辜的吗?” 蒋昊臣看了看邓师傅:“普洛斯殿下问你,是不是你杀了这只雕!” 邓师傅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拉冬磨牙:“难不成是它自己拔了毛,又把自己剁成块扔进锅里炖?” 邓师傅犹豫了一下,神色委婉:“这个我承认,我是有帮忙的,但这只雕,我绝对没有杀,因为到我手上的时候,它就已经死了。” 游轮上所有的老员工都是蒋家祖祖辈辈留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如今这遗产果然不同凡响。 “蒋二少,这雕有什么问题吗?是肉炖老了,还是我料没放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