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日悬在海平面上,将带有褶皱的海水渲染的无比绚丽。 游轮的贵宾舱内,汪大海觉得自己有点流年不利。 前些日子刚被简薇砸了店,汪大海寻思着,既然如此,那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门店重新装修一下吧。 店里装修,汪大海自然是无法在店里坐诊了,于是就改为在家接客,哦不,是接待病人。 大前天傍晚,汪大海送走最后一名病人,连口水都没捞着喝,就看见一群人鱼贯而入。 “抱歉,问诊的时间已经过了,如果想看病,请预约。”汪大海很礼貌的跟对方解释自己看病的规矩。 哪曾想,对方直接撂下一句:“我不是来预约的,我是来插队的!” 说完,汪大海就被人从背后砍了一记手刀。 中途醒来,汪大海发现自己在飞机上,然后就到了这里。 “阿九,怎么能这么对待汪神医呢,你该死的很啊!”姜小米作势在阿九身上拍了一把掌,随即迈着小碎步凑到汪大海面前:“汪神医,别介意啊,可能是我在电话里说的不太明白,阿九会错意了。阿九,还不快跟汪神医认错。” 阿九垂在站在一旁,表情十二万分的愧疚:“对不起。汪神医!” 汪大海虚弱的摆了摆手:“你想找我来看病,直接说就好了,干嘛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弄到这么远的地方。” 姜小米搓着手:“我老公……我老公生了个病,我一着急就……就那个什么了,你懂得。” 汪大海表情略有些愣怔:“娄天钦生了什么病?” “我也说不清楚,一会儿人就接回来了,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救了。” 汪大海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能叫将小米把他从东亚空运过来,娄天钦肯定病的不轻。 舱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阿城兴奋地满脸红光:“少奶奶,少爷回来了。” 蒋昊臣把娄天钦送到游轮上之后,吩咐杜烈看紧所有入口,闲杂人等不许随便入内。 接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汪大海身上。 从汪大海开始把脉也才过去五分而已,但在姜小米眼里,这五分钟简直比五个小时还要难熬。 “汪神医,我老公伤的严不严重啊?” 汪大海右手把完,用左手,两只手交替了数次以后,低低的说了句:“不能够啊。” “汪神医,我家少爷到底是瘫了,还是傻了?”阿城紧跟着惴惴不安问道。 汪大海看了一眼沉睡的娄天钦;“脉象挺平稳。不像有事儿!” “汪神医,您没搞错吧?他都这样了,还没事儿?”阿城指着沉睡不醒的男人:“这一看就是昏迷了好多天了。” 汪大海啧了一声:“我行医多年,有病没病我还不知道?他这分明就是没事儿,最多也就是手腕上这个牙印咬得有点深。” 阿城下意识的朝姜小米看了一眼。 姜小米瞬间心里没了底;“这一口……就这么严重吗。” “他成这样,跟你这一口没关系。”汪大海盯着沉睡的娄天钦满脸的不解:“怎么会睡这么久呢?” “我估猜他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汪神医,要不你给他扎一针试试?”姜小米提议。 阿城连忙点头:“对对对,可以扎一针试试。” “针不能随便扎的,没弄清楚病因,搞不好适得其反!” 姜小米连忙道:“没事,你尽管扎,扎坏了也不怨你。” “这个……”汪大海眼底布满了犹豫。 姜小米朝前跨了一步出去:“你就放宽心吧,从现在开始,娄天钦的事我说了算,别说扎他针,就算拔他氧气管,这个主我也是能做得了的。” 见姜小米如此,汪大海立即抛开顾虑:“那行吧,我试试看。” 汪大海这头刚把行头铺开,一转头,骇人的一幕就出现了。 沉睡的娄天钦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然后以及快速坐起来,那架势俨然应了一首诗——垂死病中惊坐起。 汪大海捏着一根银针,跟娄天钦对视了半晌后,僵硬的扭动脖子去看姜小米。 姜小米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在原地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阿城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少奶奶。” 娄天钦立刻掀起身上的被子,健步如飞的来到姜小米面前:“怎么了?” “我晕……我……我头有点晕……” 娄天钦心口一紧,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上走。 等把姜小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