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怜惜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医院的走廊上坐了下来,宋真真跟姜小米一左一右的陪伴着她。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白痴。”何怜惜苦笑着把头埋进掌心。 “你用不着这样说自己吧,哪里白痴了。”在三个人当中,就属她最聪明,最能干了,并且学历又高。小米都说了,学历高的,智商都不低。 何怜惜看了看宋真真:“我明知道卞越对我的心思,却天真的以为他只是拿我当朋友。” “这个……似乎也怪不到你身上。”姜小米并没有偏袒谁,何怜惜并不是喜欢左右逢源的人,别人喜欢她,她领情。别人讨厌她,她也不会因此而厌恶谁。 她还是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种处事不惊的方式,是她一直想学却始终学不来的。 何怜惜刚刚是太慌张了,所以才打电话让她们过来陪自己聊会儿,现在蒋旭东跟卞越病情都稳定了,她一个人能搞的定。 “你们先回去吧。”何怜惜道。 宋真真摇头:“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哪里照顾的过来。” 何怜惜失笑:“没事,我可以的。” 姜小米拍了拍宋真真:“怜惜不是逞能的人,咱们还是先走吧。” 说着,强行拉着宋真真往电梯方向走。 两人下了电梯,宋真真不解:“我们怎么能丢下怜惜一个人呢?” “你看不出来嘛,怜惜想一个人静一静。” 楼下,完颜嘉泰跟娄天钦分别在车上等待,见各自的女人这么快就下来了,便已经清楚蒋旭东的伤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姜小米跟宋真真告别以后,打开车门坐进去。 娄天钦握着方向盘:“旭东没事吧?” 姜小米靠在车窗,呼吸喷洒在玻璃上:“轻微的骨折,倒是卞越伤的有些奇葩,听赵医生说,他满身都是仙人掌的刺。” 娄天钦暗自庆幸,得亏他早早的把那盆仙人掌扔了,否则的话,卞越的今天很可能变成他的明天。 一路上两人都挺平静,姜小米出神的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晶亮的眼眸好似琉璃。 娄天钦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着。 “情人节快乐。” 男人把绒布盒子扔在她腿上。 姜小米疑惑的拿起盒子:“这是什么?” “打开来就知道了。” 看样子应该是首饰,记得去年她过生日的时候,娄天钦送了钻石手镯,这次不晓得又是什么。 可当她打开的时候,竟然发现里面躺着的是一把钥匙。 看钥匙上的标志竟然是保时捷。 姜小米倒吸了一口凉气:“车子?” 娄天钦施施然道:“喜欢吗?” 本来他并不打算送车子给她,但转念一想,好像除了车子以外,她什么都有,家里名牌包包跟鞋子都要装不下了,珠宝首饰也略显俗套,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送点实惠的东西。 姜小米激动地直吞口水,婆婆也说送一辆,她是不是有两辆跑车了? “我替你报名了,下周就去考驾照。两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姜小米爱不释手的捏着钥匙,气势豪迈:“以我的能力,一个月就够了。” 娄天钦斜了她一眼:“但愿吧!” …… 卞越趁着夜深人静,把脑袋上的纱布全解了,他想把眼睛睁开,奈何眼皮肿的太厉害,试了几次发现没有用后,索性用两根手指撩开眼皮。 “何……”声音卡在喉咙里,卞越一动不动的看着伏在病床边上的小女人。 何怜惜趴在那儿跟猫儿一样,如果不是这里够安静,几乎听不到她的呼吸声。清冷的月光顺着窗帘缝隙挤进来,恰好落在她露在头发下的半张脸。 长这么大以来,从未有女人在他身边过过夜。 今晚是特殊,他跟蒋旭东大打出手,所以何怜惜才被迫留下。 卞越用手撑着眼皮凝视了一会儿,感觉手有点酸,他松开了。 眼前恢复成一片黑暗。 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明明心里是喜欢的,可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是不是得找个医生看看? 卞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何怜惜的身上,所以并未发现旁边其实还躺了一个人。 当卞越把纱布解开的时候,蒋旭东就已经醒了。 “谁?”卞越眼睛暂时看不见,但是耳朵却很灵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