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娄天钦点点头。 得到确切的回答以后,姜小米立刻露出抓心挠肝一样的扭曲表情:“你为什么不自己买个相机砸?偏要砸那一个。你知道……” “我知道停产了。”娄天钦回答的很干脆:“而且我也知道,你很喜欢那架相机。” “……知道我喜欢,你还砸?” “冯医生说了,必须大喜大悲才能刺激到你的神经。”娄天钦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所以我才专门挑了一个你最喜欢的砸,我怕砸其他的刺激不到你。” 姜小米欲哭无泪的望着他,现在她严重怀疑,娄天钦想刺激她的真正目的也许不是为了让她恢复记忆,而是……纯粹的想看她难受。 因为光是听他这么说,心里就很难受了。 她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捏紧,如此反复后,她强迫自己释怀。摔坏了就摔坏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还有更好的相机等着她。 只要有钱,啥买不到!!! 对,钱是关键。 白敬亭的医药费账单已经快有一本书那么厚了,医院每个月都会发邮件给她催款。 谁能想到,身价上百亿的他,居然连几十万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那群吃里扒外的家伙,联合董事会冻结了老白的所有账户,每个月只给他九千块的生活费。 他之前有保险,生病抓药都能报销,可是从两年以前,保险公司的办事效率就开始下滑,放款速度超慢,有时候好几个月都看不到款项。 姜小米猜测,一定是有人在里头搞鬼,他们想用这种方式耗死白敬亭,他死了,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董事会接任公司所有事项。 海浪继续拍打着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一股裹挟着湿气的海风吹拂过来,篝火呼呼的晃动着,姜小米竟然觉得有些冷了。 娄天钦悄无声息的坐在了她旁边,长臂朝她肩膀上伸出,霸道十足的将她拢在了怀里。 娄天钦望着远处,嗓音有点低沉:“还是不习惯?” 他明显能感觉到她的紧绷跟压抑。 她又想起那天的事,小女人酝酿了半晌,忽然问道:“那天你一见到我就扑过来,你当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如果换做是你,四年没有见到丈夫,见面的时候,你会不会在心里揣测一下,对方已经失忆了,我是不是该含蓄一点?” 姜小米被噎得没话说了,低着头嘀咕了一句。 “胡乱嘀咕什么呢?嗯?”娄天钦凑近,尾音十分诱惑。 “你也太不含蓄了。你直接就……”下面的话,她都不好意思说。 “……你老公我为了你,足足当了四年的和尚,天天带孩子,哄孩子,别说x生活,连特么夜生活都没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知道一个单身男人带孩子有多难吗?” 此时,他的脸上褪去了平时里高冷禁y,多了几分不羁,然后一本正经的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荤话。 姜小米蠕动了两下唇:“……确实。” 娄天钦一把将她拉近,两人的距离缩短了,空气也仿佛变得稀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