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办法,他不会像个游魂不知去向,专门跑回来挨这两个耳光。 但也没白挨这两耳光,混沌的思绪一瞬间清醒过来,他犹如重拾失地的领主,整装待发的重新出征。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罗艳荣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瓶红花油跟一只擀面杖。 “拿着。” 娄天钦眉头打结。什么意思? 罗艳荣把他拉到一旁:“记住了,红花油用手搓热了擦效果才好,不要直接倒上去。” 娄天钦眼皮一跳。 “荆棘没有,先用擀面杖代替吧。” 男人艰难的滑动着喉结:“这是……” “负荆请罪,儿子,妈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说完,大义灭亲的把娄天钦推了出去。砰得一下关紧门扉,并贴着门板痛心疾首的喊道:“儿子,妈妈爱你……” 娄天钦低头看了看胳膊那么粗的擀面杖,又看看手里那瓶红花油。 他妈真的好‘爱’他。 …… 天边泛起白色的青光,炼乳般的云彩从山巅飘过,清风吹拂窗帘,鼓起一道道波纹。 姜小米睡得很不安稳,因为总感觉床边站了一个人,她强迫自己睁开酸涩的眼,瞧瞧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飘忽的影子逐渐重叠,凝聚成一张峻峭的脸,疲倦把她重新往睡梦中拉,就在她又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却猛然睁大双眼:“——你特么想干嘛?” 娄天钦握着根擀面杖站在床边上, 此时,她脑海里飘过一行字:先j后杀。 女人的恐惧跟不安全都被他收进眼底,在她叫出‘救命’的那一刻,忽然把擀面杖伸到她面前。 “你自己看着办!” 姜小米裹着被子,巴掌大的小脸由震惊转变成愤怒,然后又从愤怒变成鄙夷…… “对我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还想我包饺子给你吃?要脸不?” 娄天钦:“????” 昨晚娄天钦走后,她已经想好了,天亮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她才不管法官怎么判,不行把外公抬出来,让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who怕who。 但是娄天钦一早拿个擀面杖这画风她有点看不懂。 高大的身躯忽然下沉,做出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擀面杖被他扔在了被子上面。 姜小米抽了抽嘴角,这丫是不是消毒水闻多了,大脑秀逗了? “你跪下我也不会包。” 她压根儿也不会包饺子好伐。 我呸,包什么饺子,把他跺成肉馅还差不多。 “我是来负荆请罪的。”怕她还继续在饺子上面纠结,男人忍不住出声解释。 姜小米膛目结舌。 看看擀面杖,又看了看面前单膝跪地的男人。 “呵~~~”她感到好笑,这是有史以来听到过的最好笑的事。 带根擀面杖就叫负荆请罪? 她就那么好骗吗?这已经不是打一巴掌的事了。婚姻,是容不得左右逢源的。 而他恰恰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一边眷恋着前女友,一边还要求她对婚姻负责。 “早上九点钟,我们民政局见。” “你可以听我解释一下吗。” “留着给你的植物人女友解释去吧。” “她醒了!”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黢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