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 “……前工部郎中,孙立安?” 这下换成叶初棠惊讶了:“谢公子认识此人?” 谢安白“唰”地展开扇子,轻啧一声:“几个月前的同州河堤贪墨案,单单是这一位,就足足贪污了整整十三万两白银,如雷贯耳,谁不知道?” 这个案子当时闹得很大,从上到下撸下来三十多位官员,其中又以这个孙立安尤为出名。 因为他非常年轻,今年不过三十二岁,便已经被提拔为工部郎中,前途光明,更因为他贪污数目巨大,听说抄家的时候,他的府宅后院都被挖了个底朝天,藏匿无数钱财。 所以提起这名字,谢安白也知晓。 不过…… “你在这等他做什么?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好像还在天牢关着呢吧?”谢安白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扇柄敲了下头,“哎呦!差点儿忘了!他是被流放的!原来就是今天?” 叶初棠点点头,倒也未曾隐瞒。 “徐叔叔之前提起过,正是今日。” 徐凤池?好端端的,他怎么和叶初棠说这些? 谢安白有些不解,便也问出了心中疑问:“他同你说这些做什么?” 叶初棠顿了顿,解释道:“旧时他与我父亲交情颇深,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便断了往来。父亲在世的时候,曾不止一次提起过,始终觉得这里面有误会。可惜后来……他再没机会亲自问个清楚。所以今日我来,也算了解父亲生前一桩心事。” 谢安白恍然。 “这样啊……” 这些事情他一个外人自然不是很清楚,但看叶初棠容色沉静坚定,他便也没有多问。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后方传来,伴随其中的还有沉重镣铐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叶初棠目光微抬,看了过去。 一队身着囚衣,形容枯槁狼狈的犯人,被次序拴在一条绳索之上,神情麻木地往前走来。 走在最末的那人身形格外消瘦,右手只剩下三根指头,无法自控地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