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而不是好情侣。 “危险的想法……” 眨眼间,周围的环境大变样。那些奢华的家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橡木桶。墙壁看起来像是用青石砖堆砌而成的,石柱上还绑着火把。 高级客房瞬间就变成了地下室,空气中飘扬着浓郁的酒香。 瓦伦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瓦尔登湖小别墅的地窖。 也是存酒的地方。 虽然他不喝酒,但偶尔也会品一品。 要有生活格调嘛。 “来看看我的地窖里有什么好货?” 角徵羽捏着嗓子,用瓦伦丁的声线说道: “21年的帕图斯,50年的罗曼尼,60年的里鹏……” 少女漫步在青石板上,每说一个名字就拍拍身边的橡木桶。 “还有……” 最后,她又回到沙发前,抬头看着被定格住的夜枭。 “一只16年的可爱小鸟。” “喔……” 瓦伦丁挠挠脑阔。 “我可没有把她囚禁在地下室的想法。” 说完,他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别人肯定会有。’ 在看到夜枭真身的一瞬间,瓦伦丁就感觉自己心中燃起了一团火。 虽然很快就压了下去,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对这位少女起了邪念。 原因就在“白幼瘦”这三个字上。 她的外貌足够美丽,符合大多数男性的审美,同时表现出一种手无缚鸡之力、在温室中长大的纤柔感。 就像是路边的花朵,可以轻易地被碾作尘土;亦是毫无保留将弱点暴露出来的小兽,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逃跑,任人宰割。 喜好美丽纯洁之物的,可以打扮她呵护她,将她变成你手中最漂亮的艺术品; 想要发泄情绪的,可以尽情蹂躏她摧残她,将她变成你爱到极点的玩具。 但瓦伦丁相信,无论是泰拉还是自己前世的蓝星,属于后者的居多。 可怜人类花费数百万年的时间进化,到头来还是没有彻底跟‘野兽’断了联系。 甚至因为长久被理智压着,以及远超乎其他生命的思想深度,人类心底潜藏的野兽基因可能比其他任何动物都要野蛮,更贴近混乱与邪恶的根源。 像夜枭这样的少女,恐怕走在泰拉世界最安全的街道上,也会碰见罪恶之人吧。 “你会这么说,就代表莱茵生命做的很成功。” 角徵羽自然是知道瓦伦丁在想什么。 瓦伦丁也明白她话语中的深层含义。 莱茵生命制造的刺客是要干大事的,这小鸟的目标肯定不会是臭鱼烂虾,怎么着也得是个政客或将军。 而这些身居高位的人都会受到严密保护,有时候只能接近目标才有机会下手。 夜枭是这幅样貌也不奇怪了。 “拉斐尔和一凰如何了?” 瓦伦丁轻声叹气,挑起另一个话题。 “她们还聊着呢。” 角徵羽消失不见,只有声音仍留在这里。 “不过你最好快点,这俩姑娘快坐不住了。” “知道。” 瓦伦丁点点头,站起身。就在他起来的一瞬间,时间再一次开始流动。 夜枭就这么直直地撞在他身上,噗的一声消失不见。黑暗中雷光乍现,将整个房间染成蓝色,同时将阴影中的危险尽数击散。 转身向后看去,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前。 那正是隐藏在暗处的夜枭。 正如她所想,瓦伦丁破解了幻境之后,那幻境中的攻击对他再无效果。 现实中的攻击确实能伤到瓦伦丁,夜枭甚至用源石技艺影响了他对周围环境的认知,紧接着送过去个死亡大礼包,结果被对方一个电流冲击全部破解。 现在,连隐藏都做不到了。 夜枭压下心中的愤懑,刚想调动起法术,眼前却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微风拂面,吹起了她的刘海。 夜枭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疼么?” 瓦伦丁的声音轻柔似羽,却在夜枭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有血从她脸颊的伤口处流下,滴入地毯中。 同她过去的冷漠一起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