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金字塔下方,大量的黑袍人手持火把,围绕着金字塔一圈一圈走着。
这些黑袍人一边走着,一边在口中吟唱着古老而不知名的歌谣,亦或是祷文。
像是正在举行着某种古老而庄严的祭祀仪式。
一名同样身穿黑袍,但长袍的边缘处有着大量金线编织的花纹的黑袍人站在倒金字塔的顶端,静静俯瞰着底下仪式的进行。
当仪式进行到某个阶段之时。
身着黑金长袍之人忽然猛地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地仰望着头顶的天空。
白色的苍穹倒映在他蓝红两色的诡异眼眸中。
很快的,他的眼睛里燃起虔诚和狂热的光芒。
黑金长袍人忽地高举其自己的手臂,藏在宽大袖袍里的双手举过头顶。
一只手上持握着一柄白色的,犹如骨制的权杖。
另外一只手则捧着一颗通体漆黑的水晶球。
黑金长袍人跪倒在地,位于倒金字塔下绕圈的黑袍人们全都停下脚步,吟唱声也停止了。
他们全都抬起头,安静地凝望着金字塔顶端的黑金长袍人。
后者手中的白骨权杖开始发出道道幽光,另一只手上的黑色水晶球内,则有一团一团的火焰接二连三地燃起。
黑金色的兜帽下,一张写满激动和狂热的脸庞发出欣喜的呐喊。
“神国之门..开启了!”
“沉眠的诸神正在回归,我已聆听到祂们脚步临近的声音.”
“吾之神主们将接管这个世界,接下来..是属于我们的时代!”
“呼噻!”
黑金长袍人发出一声不明意义的古老呼喊声。
倒金字塔底下,围成一个圈的无数黑袍人纷纷跪倒在地,也同样齐声高呼。
“呼噻!”
声音远远传出去,在荒凉寂静的沙漠中逐渐飘远
夏国。
焦岩市。
红底白字的“兴华食品行”招牌底下郑秋玲坐在塑料板凳上,呆呆望着天空出神。
捧着包薯片从楼上晃荡下来的路静看到一动不动的郑秋玲,好奇走上去,喊了声:“妈?”
“嗯啊?!”
郑秋玲从失神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路静。
后者朝郑秋玲发呆盯着的方向瞅了一眼,只看到灰蒙蒙毫无初期支出的天空,忍不住疑惑道:“妈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
郑秋玲摇头,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自家的小店,又不知该做点什么。
路静抓了块薯片放进嘴里,看着面前的郑秋玲,嘟囔道:“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哪有什么心事.”
郑秋玲否认,然后又顿了下,抬头望天,喃喃开口道:“我就是突然担心小远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空落落的.”
“害”
路静摆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路远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家伙.
再说了,你不是早上刚刚跟他打完视频吗?”
“就是因为早上刚打完视频。”
郑秋玲叹了口气道:“天天视频,天天只能是视频.人都多久没回来过了..你说什么培训能培训这么久啊”
“我哪里知道”
路静有点心虚地别过脸去。
这时候,几只乌鸦轻轻落在小店门口,也不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郑秋玲。
郑秋玲见着乌鸦,急忙折身进店去拿喂鸟的吃食。
可等她端着东西出来,却发现那几只讨食的乌鸦又不翼而飞了。
一时之间,郑秋玲有种说不上来的,怅然若失之感。
就好像,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物正在迅速离她远去。
得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再见到了。
可惜这种感觉她跟谁都说不清,道不明。
“哗啦——”
仿佛什么东西从平静的水面轻轻划过的声音,将路远从沉睡中吵醒。
路远慢慢睁开眼睛。
印入眼帘的,是一片静谧如水的月光。
他支起身子,赫然发现自己现在竟处在一艘小小的木船上。
他坐在船尾,船头处有一道曲线优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熟悉的黑裙背影静静坐在。
四周,是漆黑平静的水面,两岸盛放的红色彼岸花,还有那一轮银盘般的巨大圆月。
“哦,原来是在梦里,我还没醒”
路远这才反应过来。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背影,熟悉的乌鸦梦境。
路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而后慢慢从船上站了起来。
他没急着上去跟那坐在船头背对着他的黑裙女人打招呼,而是新奇地打量起身下的小船来。
这是之前乌鸦梦境里从未出现过的“新道具”。
一艘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的小船,总共也就三米多长,半米多宽,小小的,窄窄的。
路远原以为是木船现在仔细看才发现这船好像又不是木头的。
通体漆黑,手指敲上去发出“咚咚”的略显清脆的声响,像是敲打在骨头上。
黑色的小船漂在漆黑的河上。
无人掌控,却自个儿不紧不慢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