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都压了下去。 “旅游就不必了,没几周我就要去北京了。”他抬起眸,挺认真地说,“我就是有件事儿,还是得和你们再沟通一下。” 谢镇麟:“你说。” 谢屹忱笑笑:“您和我妈玩这么新潮的婚姻模式,我虽然不能苟同,但最后也接受了,这是对你们的尊重。但我希望你们也能尊重一下我,不要再把人带到我的面前,也不要再让他们来找我。” 他把杯子重新放在桌面,略一抬眉道:“不然下次再接受采访,我真笑不出来了。” 谢镇麟自知理亏,对他这种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的暗讽也没生气,好脾气地应:“行,下次不会了。” “你章阿姨就是热心,我回头说说她,然后之后找个机会也提醒一下你妈……你呢,生活学习上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们提。” 谢屹忱靠在沙发上,表情不置可否。 随便聊了一会儿,谢镇麟想到什么:“对了,杜骏年找我来借钱,你说我要借吗?” 这就是之前和宁岁提过的那个做短视频的表哥,谢屹忱愣了下:“他怎么了?” “说是公司被一个大的互联网龙头看上了,但他不想卖,所以对方就找之前的一些风投股东恶意收 购,还要把他踢出管理层。杜骏年现在来找我入股,大几百万吧,希望能把控股权给保住。” 谢镇麟问他:“你有看过他那个软件吗?做得怎么样?我是不太想和这些亲戚缠在一块儿,到时候分割利益的时候说不清,出了事也只能闷声吃哑巴亏。” 他爸是那种典型的商人思维,比秦淑芬更有过之无不及。 谢屹忱客观回答:“我觉得模式很新,在市场上也拥有了一定的份额,风头正劲,这些大厂想轻易学这个模式估计还学不来,所以才想直接拿现成的。” 顿了须臾:“表哥做事靠谱,也很有责任感,我觉得他眼光很独到,值得信赖。” 两人小时候在一起玩过一段时间,会有感情上的私心很正常,谢镇麟自己还是偏向不投资:“我再想想吧。” 两人没有多聊,谢镇麟还要赶下午的航班,看了眼手表:“从潮州给你带了一些小玩意儿回来,放客厅里了,一会儿记得去拆。” 眼看着他要开门走出房间,谢屹忱忽然叫住他:“爸。” “嗯?” 他不带情绪地撩了下眼皮:“我想问,你真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谢镇麟回过头来静静看着他,一时没有出声。 儿子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身高早已超过他,五官也俊朗出众,遗传了他和若蕴身上所有最好的特质。 谢屹忱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但谢镇麟最欣赏的,还是他目光里那种少年人敢问天高海阔的胆识气魄,以及尚未被世俗磨平的锋芒棱角。 所以谢镇麟一向是以最平等的身份与他对话。 他轻叹了口气:“阿忱,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并不认可我和你妈妈的行为方式,但你要知道,做利益共同体,远比被爱情捆绑在一起更加牢固。” “没有哪一种爱情是不会消散的,这种开放式婚姻的观念,我们当初在结婚的时候就开诚布公达成一致。” “你也许会觉得我和你妈妈感情疏淡,但其实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家人,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弃彼此。我也可以向你保证,这个家会一直保持着最初的模样。” “……” 谢镇麟带着章悦离开之后,谢屹忱坐在二楼阳台上望着外面的小花园发呆。 谢镇麟和邱若蕴一直以来都是一对无比开明的父母,谢屹忱小时候在学校里惹出什么事,两人从来不偏听偏信老师或其他家长的一面之词,而是让谢屹忱自己说,他们再去分析判断是非对错。 谢镇麟以前就告诉他,每个人都有权利去选择自己想要过的人生,不要对别人过多评价,也不要胆怯畏葸,不敢活出自己想成为的模样。 犯错是很正常的事,因为我们都是凡夫俗子。 即便犯了错,也要拥有敢于再度站起来的勇气。 谢屹忱知道他爸妈事业心特别强,是俩狠人,遇到彼此之后观念一拍即合,有了想要建立家庭和事业的想法。 关于开放式婚姻这件 事, ‰()‰, 没有把任何蛛丝马迹摆到台面上来,也会很细心地在他面前营造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 后来可能是看他长大了,该懂的都懂得差不多了,就懒得装了,家里慢慢地出现了一些他从没见过的,属于别人的东西。 谢屹忱就跑去问他妈这是怎么回事,夫妻俩坦诚地坐下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