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周念总会无端想到那个鹤遂和沈拂南的赌约。 输的人会失去三个月的身体使用权。 如果输的人是鹤遂,那么沈拂南会回到京佛,继续过着他的影帝人生,与她周念的人生轨迹没有半点关系。 那到时候她会有不舍和遗憾吗? 周念自己也说不清。 还没等她想明白这个问题,那个职业是民警的人格阿烈出现,他和周念插科打诨,聊着上班时的琐事。 阿烈告诉周念,昨天有个人因为丢了一封信而报警。 周念觉得这个人格很健谈,便笑着问:“那最后信找到了吗?” ,“,?(格格?党文学)_?” “丢信的人应该很难过着急,不然不至于报警的。”她对阿烈说。 “那也没办法。”阿烈说。 话音刚落下,没等周念再开口,鹤遂的人格就回来了。 人格在一瞬间转换。 周念明显注意到男人脸上眸色变得轻懒深邃,是她极为熟悉的,她觉得很稀奇:“你回来得挺快。” 鹤遂不知道刚刚是哪个人格跑了出来,只淡声道:“也就眨眼的功夫。” 周念盘腿坐在客厅里的地毯上,腿上放着画板,正在拆画纸的塑封:“可我看有的电影里,人格切换的时候,主角会很痛苦,有的还会抱着头咆哮什么的才完整转换。” 鹤遂盘腿坐到她身边,取过她手里的一叠画纸,帮她撕开塑封,一边撕一边懒懒扫她一眼:“你也想看我抱着头咆哮?” 周念:“……?” 她倒也没那个意思。 他抽出那叠画纸:“是转换人格又不是变异,那么夸张干什么。” 周念撇了下嘴,小声嘟囔:“电影里就是那样演的。” 鹤遂手指捻着画纸一角,问她要几张。 周念说一张就够了。 他抽出一张画纸递给周念,周念接过纸时又问:“那你可以随意叫其他人格出来吗?” 鹤遂眼睫微微一颤:“你想见谁?” 周念把画纸往画板上夹牢固定:“我就问问。” 他的双手反撑在身后,仰着脖颈,姿态很是懒散,眉眼里却有着几分深意:“你想见沈拂南。” 周念微微一愣,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啊,我最讨厌他了。” 听她说讨厌,鹤遂眸底的暗逐渐消泯,轻笑一声:“那你是不想见我?” 周念听出他话里的玩味和蓄意,故意装没听懂,加重语气:“我只是单纯问问。” “噢。” 他懒洋洋地应一声。 周念一边挑选画具一边问:“你噢什么,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鹤遂偏头看她,眸底有着微亮,低低笑了一声:“可以。” 还真可以。 周念准备画铅笔画,挑了只铅笔, 说:“那我想见宋莱。” 鹤遂眸光凝定:“为什么?” 她低着头没看他,看着墨绿色铅笔上的金色2b字体,以很轻的口吻说:“他很像十七岁的你。” 宋莱成天打架,性格阴晴难定,暴戾又疯狂。 这不就是十七岁的鹤遂吗。 男人敛住脸上的笑意,他仰着头把目光落到雪白的天花板上,嗓音幽凉:“是现在的我还不够好。” “……” “才让你只想见到十七岁的我。” 周围倏地就安静下来。 也不能说是现在的他不好,他对她的照顾已经格外周全无遗。 只是谁又能不怀念十七岁的他呢? 那时候,他不是万人瞩目的巨星,只是属于她一人的鹤遂,会在阴暗小巷和她拥抱接吻。 现在的他连出门都需要全副武装。 帽子,口罩,墨镜,哪怕这些全部都带着,把脸遮得路不出一丝白,还是会被认出来,被人追着要签名和拍照。 即便那是和沈拂南有关的一切,但是又怎么能分得清呢? 所以他现在再怎么对她好,到底也不能和当年相对比了。 门铃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 周念不想被困死在这样的死寂里,主动起身去开门,鹤遂还在原地,怔怔看着天花板,陷进沉思里。 周念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莫奈时,眼前一亮:“莫奈!” 莫奈扑过来重重抱住周念:“想死你了呜呜呜。” 周念差点被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