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再不来……他就放耶克莫多了! 因为他热到要受不了了。 “……应该快了。”陈猊远看向一处:“因为他快死了。” 陈一七也留意到了。 在视线的左侧,长廊之外的木椅上,他找寻的阿梦加和小风都在那里。 陈一七喉咙有股血腥气,他吞咽了两下,然后朝那里过去。 有两层灌木遮挡,陈一七顾上不其他,他直接穿过去。 衣服和灌木摩擦发出声音,木椅边上的阿梦加一下转过头看了过来。 它的视线和感知里都没有发现什么生物存在,但是灌木被挤开了,然后还在不断的往它这边挤,就像是有谁在靠近。 被阿梦加拖到木椅上的小风手脚已经被折断了,他比之前更像一条将死的鱼,血沫溢在嘴角,涣散的瞳孔无意识的看向身侧的粉色脑子阿梦加。 逃了一会就被抓到了,然后估计是怕他再跑,阿梦加折断了他手脚。 说实话用不上,只要不碰他,他自己就会热到无法动弹了。 耳畔只能听见自己的磕磕巴巴的呼吸声,小风深感自己离死亡已经十分接近了,如果马上就要死的话…… 灌木传来了人走动的声音,阿梦加被那声音吸引转过了头 。 于是小风仰起脖颈, 头朝向了阿梦加。他的眉心突然生出一条裂口, 只是这条裂口是红色的。 裂口张开,满心满眼都是仇恨的小风拼尽全力——要杀了它。 就算自己会死……也要杀了它。 因为任何一个抛弃他的人,他都要杀掉。 ——凭什么他就永远是别人选择里次要的存在?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是被丢下那一个人。 他不可能放下。 但血红色的触手这次没有触碰上粉色脑子,它在中途被阿梦加抓住了。 那洁白如玉的手抓住了从额头冒出来的纤细触手,白与红形成了恐怖的衔接感,阿梦加声音是真的茫然:“小风,所以,为什么杀我?” 陈一七摆脱了灌木,他脚下没停,竭尽全力的朝木椅而去——太危险、也可能是太热到人要缺氧了,反正陈一七没办法再想到会有人去救小风……也想不到这是既定的过去,而小风在过去之中活到了现在,也就是说他不会死。 陈一七暂时想不到这些事了,他只能看到眼前发生的事,看到有人要死了,而他不想再有人死在他面前。 血红色的触手被拉长,像是要断裂,小风扯开嘴角,他眼角、耳朵,鼻子都冒出了血,他整个人都被扯动,身体从长椅下滑,折断的手脚无力的垂在滚烫的地面,皮肤直接变红起泡。 “你问……为、什么?” 他声音像掺杂了沙石与玻璃,又低又模糊不清:“我杀了……爸爸……妈妈……哥哥……” “杀了、你妹妹……” “为、为什么……”血往外涌,喉咙被半堵住,他的声音大概只有他能够听见:“不能杀你。” 这是他的秘密。 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但是现在他可以告诉面前这只愚蠢的阿梦加——抛弃掉他的代价就是死亡,不可挽回。 就像时间永远只能往前一样。 发生过的事不会改变,所以他不会原谅。 陈一七突然停住了,不是他想停下,只是有水迹的石头地面打滑了,所以他摔倒了,可能因为此刻阿梦加精神不稳定的原因,地面和地面的水迹滚烫得不得了,直接烫掉了陈一七一层皮。 血往外涌,陈一七慌忙的抬起头,他看见了小风布着血色的眼眶,那稍微让陈一七爬起来的动作迟疑了。 就是这么一瞬间,一切紧绷而危机的一瞬间,难以喘气的界间突然吹进来了一阵凉风,散去了难捱的热度。 或许它只是正常的一阵风,但因为这个界间太热了,所以显得它凉爽。 鼓胀的头脑清醒,陈一七深吸口气,他绷直了脖颈,头高高的扬起。 ——他在液体沸腾声中听见了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 是天空碎掉了。 界间被人从外边击碎,太阳的光下,一个身影从高高的地方坠落。 他背着光,看不清具体面容和身形,只是让人觉得异常高大与安心。 陈一七被太阳光晃到了眼睛,他下意识闭了下眼,再次睁开的时候,那人已经来到了面前。 不仅如此,泛着冷光的长刀还砍断了阿梦加的手臂。 行云流水的动作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