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山的意思就是说陛下开国之后鸟尽弓藏,杀害了诸多忠良,搞得人人自危。 而那些人中不乏一些忠义之士,逃亡之中占山为王,等待有朝一日为自己死去的主子报仇。 更甚者,一些偏远地区的封臣因为这件事广招兵马,拥兵自重。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会不会是他们。 而那些人如果知道这件事,知道燃烧瓶这东西,怕是会抓住他,揭竿而起,反抗朝廷。 不过关于陛下的事情他们这些臣子肯定是不能随便议论。 要是被人听到上书朝廷,就算是刘千山,也要砍头的。 所以他才在之后就马上闭上了嘴。 乾江明白他的意思,而且说来讽刺,他其实就是一个准备反抗朝廷暴政的人。 不过说到内患,他倒是想起一个人。 楚天! 现在战斗结束,也是应该秋后算账了! “这一次袭击是怎么回事?你的探子出了什么事?” 乾江问道。 他有两个想法,一个就是探子投靠了匈奴,另一个就是他们被杀了。 所以才没办法及时把消息传回来,让他们提前准备防御工事。 不过他相信刘千山带的兵不会有这种人,更何况那还是派出去的探子,刘千山肯定会选择最信任的人去做。 因为探子一旦被抓,一定会被严刑拷打,逼问情报,如果是不忠之人,那就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请跟我来!” 刘千山在前面带路,领着乾江来到了一个木屋。 房间地上放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刘千山掀开一块白布,把那人的脑袋撇过去后,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人咽喉处有一道很深的口子。 刘千山眉头紧锁,非常惋惜地叹了口气: “他们是其中两个按时回来报告的探子,但我们的人发现他们被丢在路边,用黄沙掩盖,但这两天风大,给吹出来了。” 乾江看了一眼那人的衣服。 确实,上头都是黄沙,至于嘴里鼻子里的沙子应该都被清理,准备下葬了。 “其余的探子在更远的地方,现在这情况也没办法去找,而且应该是凶多吉少。” 之前带着这两具尸体回来的探子就已经遇到了那些匈奴兵,险些就回不来了。 “节哀顺变。” “这伤口是什么造成的?” 刘千山抬起脑袋,望着乾江,眼神坚定,握紧拳头,说: “不清楚,但那东西一定很小,而且锋利。而我可以告诉您,匈奴人不擅长,也锻造不出如此锋利的玩意。” “我明白!”乾江听后微微点头,确实,匈奴人大多用弯刀,弓箭。 这是生活导致的,他们需要割牧草,割肉,弯刀更合适,弓箭则是用来狩猎。 锻造方面他们确实不如中原人,因为荒漠和草原没有那么多木材给他们用来锻造。 “那么手段呢?高明吗?”乾江又问道。 “都是一击毙命,割开咽喉,让他们发不出声音,所以那人必定是高手。而且他们还是从背后被人偷袭,就像这样。” 刘千山说着把左手放在右边脖子上,用食指模仿刀子在那边脖子上一划。 而死者上面的伤口也确实是这种情况,只有一侧的伤口比较长,比较深。 听了刘千山的话之后,乾江更加认定是楚天干的。 毕竟他之前已经试过楚天的本事了。 以他的能耐,偷摸着杀死两个人并不难,毕竟他是间谍,一定深谙隐匿之道。 而凶器又大概率是中原产的,凶器很可能是他用来防身的。 这一点很正常,毕竟他一个贵公子行走江湖不带刀也不带侍卫,多少有些奇怪。 真不怕出什么意外! “报!” 就在这时,一人从外头冲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流泪满面。 刘总兵知道这人的职务,也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说吧!”刘总兵单手掩面,无力地说道。 “此役我军……我军阵亡3015人,重伤者约700余人。敌军阵亡两万余人。” 那人也是泣不成声,但依旧忍着悲痛,把实情告诉了刘总兵。 虽然说他们打了胜仗,但死的人都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