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被爱屋及乌了。
但当她提出有主意要和霍去病商量后,两人就被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方便说话。
因此,当江陵月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立刻察觉到她被各种视线包围了。回望过去时,这些视线又倏忽消失无踪。
这是怎么回去
江陵月感到一丝丝的奇怪,便盯着其中一个人没动。过不了几秒,那士兵的视线又飘了过来,不停在她和霍去病之间门飞快游弋,时不时还同身边的人挤眉弄眼。
即使彼此没有言语,也能轻易看出他们在“谈论”什么。
江陵月“”
这位老哥,你这么八卦真的好么
然而正在做类似事的人不止他一个。显然,不少躲在人群里的士兵,或是交头接耳、或是窃窃私语,正在八卦着她和霍去病的关系。
江陵月的脚步一顿。
她望向霍去病,想看他有什么反应。映入眼帘的,却只有巍巍如山的背影,和他分毫不乱的脚步。
“”
江陵月垂下眸子,暗笑自己太容易胡思乱想了。再度抬头时,面上已经是风平浪静,对旁人的目光熟视无睹。
“军侯。”
一个男子瞧着比霍去病略长几岁忽然出现,看起来像军营里管事的人。他恭敬地微微低头“军侯,您有什么吩咐”
“让最近坐轮椅觉得不舒服、有问题的人集合过来。江女医,要给他们看一看。”
男子应道“是”
周围的士兵们顿时骚动了起来,看向江陵月的眼神也由刚才的八卦,变为敬意和善意更多。
江陵月目光微暖,斗志也更多。
每个士兵的伤情各有不同。大规模地派发同一制式的轮椅,难免有人会觉得不舒服、不习惯。她稍微调整一下,就能让这些人更舒适,还能再刷一刷诊疗值,何乐而不为呢
逆料,就在此时,两辆华贵的马车从远处驶来。缓缓停在了军营之外,发出不小的动静。
军营的守卫立刻拦下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马车下走下来个人,看打扮像是宫中的黄门。
两人也看到了人群中的霍去病和江陵月,远远地高喊了一声“骠骑将军,江女医”
霍去病冲着士兵点了下头,他们才被放进来。
此事天色微暗,借着夕阳的光线,江陵月看清了黄门额间门的汗滴,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两黄门气喘吁吁道“骠骑将军、江女医,陛下请你们回宫,有事商量。”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走吧。”霍去病说。
江陵月点头。她扫了一眼纷纷面露失望之色的士兵们,眉尖微不可查地蹙了起来
唉,可惜了。
原本江陵月还挺期待这次机会的。既能多多接触一下伤兵,为这些可敬的战士们尽一份心,还能顺手再刷一波诊疗值。
但刘彻是皇帝,他的话自然是优先级最高的。他既然有令,什么都必须往后放,给士兵们调轮椅自然也不例外。
江陵月和霍去病坐上马车之后,不少士兵们纷纷走到军营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
马车辘辘,驶得飞快,直到军营的人群凝成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儿,江陵月才不舍地转过头来。慢慢的叹了口气。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想。
再等等,等到刘彻足够相信她的忠诚,她才能把光明正大地接触军营中的士兵。
到时候,总有机会为他们尽一份上心的。
甚至真正地上战场,挽救前线军人们的生命,也犹未可知。
话分两头。
春陀前来禀报,说骠骑将军和江女医两个人在军营。他发誓,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刘彻面上浮现了牙酸的神情。
好在这神情只短短停了一瞬,快得几乎是错觉。下一刻,气势迫人的九五之尊就恢复了正常,冲着下首坐的人挑了挑眉。
“姑母,可听见了么”
能被刘彻喊一句姑母的,自然是馆陶公主。
自从窦太后薨逝、陈阿娇被废后,她的地位就十分尴尬。以至于刘彻这一句“姑母”入耳,都被馆陶公主怀疑是在嘲讽她。
“不知陛下是何意。”她不软不硬顶了回去。
何意
刘彻哑然失笑。
他也懒得跟馆陶公主兜圈子。这几年自己的目光都放在北边,对长安没那么关注了,原本被按住的人就又跳了起来。
罢了,也该整饬一番了。
“朕听闻董君最近正在通读律法,不知他读得如何了,可知道擅自掠劫宫中女官,该依什么律、治什么罪”
馆陶公主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原先努力支撑的不卑不亢的架子,也倏然垮了下来。
她缓慢地抬头,对上九五之尊眸中慑人的冷光“董君他、他方才开始温习律法,他不懂这些的。”
“哦那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