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在你眼里,我确实是个懦夫。” 面对他的恶言恶语,贺远岑并未恼怒,反而在他身边坐了坐下来,“你是好汉,所以你公然与季氏集团为敌,那不叫好汉,叫莽夫。” 贺远岑紧紧凝着贺严,“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和时羡离婚,娶许慕嘉为妻?那是因为我们贺家想在青州商圈地位稳固,少不得要许家的助力,不止是你,就算是你爷爷和我也一样。” 门外,宋珺缇搭在门把上的手微微一顿。 她刚从老太太那边出来,听贺随说贺严父子俩在里面,她怕起冲突,便特意过来看看。 没想到竟听见了这些。 鬼使神差的,她没进去。 只是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当初你爷爷白手起家,第一桶金就是你奶奶娘家给予的,如果不是你奶奶在背后支持,你以为你现在有这样的日子过吗? 还有我,你母亲去世后,你一直恨我不到三个月就娶了珺缇,可你别忘了,珺缇是北城宋家的独女。 宋家一直在海外发展,人脉颇广,咱们家在海外的产业一半都是用宋家在铺路搭桥,就连我当初娶你妈也是、” “你没资格提我妈!” 贺严厉声呵斥,眼眶泛红。 面对这个时时刻刻都在挑战他底线的男人,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 “贺远岑,你把你自己当什么?皇帝吗?我告诉你,我娶羡羡,是因为我爱她,和她是谁的女儿没有关系,同样的,我不娶许慕嘉,是因为对她没有感情。” 听了这些话,贺远岑忽然就笑了,再抬眸时,眼底尽是讥诮,“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难道你敢说当时娶时羡,不是因为她长得和嘉嘉有几分相似吗?” 此话一出,贺严像是被人击中了心脏。 藏在被子里的五指越收越紧,连指甲扎进手心也没有知觉。 “你这么想让我娶许慕嘉吗?” 整理好情绪,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不管她做过什么,也不管是非对错。” “这个世上本就没有什么非对即错,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听他这话,贺严笑了,格外开怀,像是着了魔。 直到喘不过气来,他才敛了笑意,哑声道:“把许慕嘉叫进来吧,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