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夫人,夫人!” 时羡微微轻颤,瞳孔稍动,总算回了神。 陈嫂才重重松了口气,“夫人,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时羡唇瓣微张,下意识纂紧了手里的东西,“没、没有。” 她单手撑着沙发起身,“我累了,上楼睡一会儿。” “那这汤……”陈嫂指了指茶几,“还是吃完再睡吧?” 时羡瞥了一眼,摇头。 却在起身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重跌回去。 还是陈嫂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她才稳住心神。 “夫人,您真没事吗?要不还是我扶您上去吧。” 时羡没作声,陈嫂便掺着她朝楼上去。 进了卧室,她安顿好时羡,又替她掩上被角,才要出去,时羡却让她把窗帘也拉上。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时羡侧躺着,手里还捏着那几张信纸。 虽然只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却像是深深刻在脑子里一样,不断盘旋。 时纯并未提及求情的事,也没有言语咒骂她。 只是提起了一件前尘往事。 一件颠覆了她二十多年认知的往事。 自从怀孕之后,时羡便一直有午睡的习惯。 眼下心里藏着事,便是把眼睛熬的生疼也睡不着了。 一是会怀疑信上内容是真是假,二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写信告诉自己这些,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况且时纯说话一向喜欢添油加醋,那封信上的内容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时羡一下午没有出房间。 陈嫂原不太放心,借着送水的理由上来了两次。 见时羡始终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便以为她还睡着,也就安心下楼去做自己的事了。 晚上,陈嫂照旧准备了晚饭。 随后去叫时羡下楼吃饭。 她本不想吃,可想着贺严快回来了,自己不吃东西,他必然是要问些什么。 有些事情还未弄清楚,她也不太想说,免得他担心。 才出卧室,正巧遇到贺严下班回来。 同样一脸的倦意。 明明都坐在餐桌前,却是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