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道“小乙,数月不见,想你都想煞哥哥俺了。”
说罢,宋江已是满面泪水。
燕青见状,心甚感动,也流了泪,泣泪说道“小乙也想甚是想念哥哥,前几日,小乙到卢员外处有事,这番专程绕道来看望哥哥。哥哥这一项可好”
宋江拉了燕青,让坐至椅子上,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后,说道“哥哥俺甚好。俺观得小乙也器宇轩昂,精神抖擞,心中甚是欢喜。好啊,今番得以一见,省得哥哥再挂念了。你家卢员外可好”
燕青道“卢员外也甚好,多谢哥哥挂念。”
军士进来献了茶,然后退了出去。
宋江和燕青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过去的事情。
宋江道“小乙你甚是不明白道理,俺们亲冒箭矢,冲锋陷阵,扑汤蹈火,舍命拼搏,为朝廷尽忠尽力,正待要担任重要职务,好发挥更大作用,你怎地半途中,不辞而别”
燕青闻言道“哥哥有所不知。当今朝廷,蔡京、童贯、王黼、杨戬、高俅之流当道,他们如何能见得咱们这帮众好汉好当初破了帮源峒,俺阮小七哥哥,因穿了方腊龙袍玩耍,被王禀那厮骂作贼性不改。在那帮奸臣佞贼眼中,俺们是一日为盗,终身是贼,俺担心那些奸臣佞贼放俺们不过,暗中做手脚,坏了俺们性命。”
宋江道“小乙过虑了。你那阮小七哥哥,不知尊贱,不懂避讳,以致犯了大忌,原本被封为盖天军都统制,也算是一方大员,就因穿着龙袍戏耍的缘故,后被剥夺了官职,贬为平民。此事,实乃小七之错,怨不得朝廷。”
燕青闻言吃了一惊,心道,原来俺阮小七哥哥也被贬了,看来这朝廷真的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呢若是如此,俺此番出来,还得回水泊梁山一趟,去看看俺阮小七哥哥。
宋江见燕青面有不悦,赶忙解释道“阮小七那事,俺向天子陛下做过解释。天子道,阮小七莽汉一个,不懂尊卑,不宜做官,故此贬了。”
说完阮小七之事,宋江续说道“前不久,方腊之女在京师搭建擂台,比武招亲,被人告发,开封府尹徐秉哲派衙役抓捕,可是你英雄救美,杀伤了衙役,救走了方腊女儿”
燕青闻言,大吃一惊,心里暗道这个情况,宋江哥哥怎地知晓
燕青疑惑地看着宋江。
宋江道“那天,俺正准备返乡探亲,忽接天子圣旨,让俺即刻进宫,说有要事相询。当时,吓得俺不轻,以为是甚事发了。到了后,天子询问方腊殿前奉尉云壁的情况。”
燕青听得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宋江接着说道“因怕误了你和柴大官人前程,故此在破了帮源峒之后,只罗列了功劳,并未细陈你与柴大官人混入方腊大内,方腊被招为驸马,你充任驸马奉尉一事。那天子因徐秉哲上奏说是方腊殿前奉尉云壁救走了方腊余孽,故此招俺进宫,询问此事,俺只好如实禀报。那天子道两军对垒,此乃策略,有功无过,该当褒奖。想来这不是个事儿,谁知你于凯旋途中不辞而别,那柴大官人也患了风疾,辞官返乡,甚是可惜。”
燕青始听明白了事情原委。
宋江道“事情已过,毋庸再说,只是小乙现在何处如何营生”
燕青答道“哥哥可曾记得,那年征战凯旋,路过大名府时,有个好友,约我到家中一聚,话叙离别之情”
宋江拍拍脑门,高兴地说道“怎地不记得乃是许贯忠许大师与你自小相识,请俺准你,随他归家,一叙友情。”
燕青道“正是也那许贯忠,现住在大名府三十里外的大禹山中,俺看那里山清水秀,草鲜花艳,甚是喜欢,故此离开大军,返回大名府,就大禹山中隐居去了。”
宋江闻言笑道“小乙年纪轻轻,甚是没有进取之心。”
燕青道“非是小乙没有进取之心,实是顾忌蔡京、童贯、高俅之流,暗中使坏。哥哥也该提防为好。”
宋江听了,沉吟了一会儿,续说道“小乙,当今圣上,天资聪慧,谦和仁孝,虚怀纳谏,且对俺梁山有厚恩,俺等尽忠尽孝,天子当庇护俺们,这个是没问题的。”
燕青道“圣上自然是没得说,关键是朝中的那几位奸贼佞臣。”
宋江不以为然,开导燕青说道“小乙精明有余,豁达不足。俺等对他们尊敬有加,处处恭顺,他们何故要和俺们过意不去况且,俺等皆是地方官,与他们并无利益冲突,他们如何会陷害于俺们况且俺们一向遵纪守法,不给他们把柄,他们又奈何俺等”
燕青哂笑了下,说道“哥哥恁是好心,只怕人心不似你心。”
宋江也笑,说道“俺与小乙一月不见,今日俺们找个地方,只管喝酒,喝到一醉方休,不再说这不悦之事。”
当时,宋江带了燕青,找到街上一家酒店,点了一桌酒菜,吃喝起来。
两人一直喝到了红日西沉,才相扶着回到都总管府。
当夜,燕青即住在宋江的都总管府。
第二日,燕青告辞,宋江亲送到码头。
临行前,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