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变情况不报,先被撤职,后被用为太宰,也即宰相的副手。
宋江说毕,又转头对徽宗皇帝说道“陛下,当时臣正率兵攻打杭州城,因我军损失惨重,一时不能攻下;故此,柴进、燕青二人,为刺探军情,了解地理,请求混入方腊老巢,为臣准了他们的请求。那柴进、燕青装扮成中原秀才和仆人,混入帮源峒中。为麻痹方腊,柴进化名柯引,被招为方贼驸马;燕青化名云壁,被封为驸马府奉尉。他二人虽在方贼老巢,名义上做了方贼驸马、奉尉;但一刻也未忘为朝廷尽忠。陛下,大军攻伐帮源峒时,正碰上方贼第一猛将方杰,是柴进、燕青两人联手杀了方杰,引领大军攻入帮源峒的。陛下,柴进、燕青,非但无过,实乃大大的功臣。”
徽宗皇帝听了宋江此番言语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笑道“卿且平身。以朕之见,柴进、燕青,伪装巧扮,打入方腊老巢,为麻痹方腊,被招为驸马、奉尉,此乃战时计谋也,并不为过;只是,那云壁奉尉现在何处他们均是有功之臣,朕都已经册封了的,朕怎么又闻听到那云奉尉混入京师了”
宋江爬起身来,答道“大军凯旋途中,燕青不辞而别,至于燕青何以潜入京师,为臣实是不知。”
旁边童贯看着宋江,问道“宋安抚使,据报,方腊之女现已混入京师,搭了擂台,比武招亲。我且问你,那招柴进做了驸马的,乃是方贼这个女子”
宋江闻言,回答童贯道“禀报童枢密。那方贼共有两女,一个叫金芝,一个叫银芝。招赘柴进为驸马的,乃是方贼长女金芝。攻破帮源峒时,那金芝趁乱自缢而死。若是说有方贼之女混入京师,搭了擂台,比武招亲,定是方贼次女银芝。”
童贯又道“却才,徐府尹派捕快捉拿方腊之女,一个自称方腊殿前奉尉云壁的男子,当街刺伤捕快,一帮人皆遁了,现在看来,那云奉尉就是你帐下大将燕青了”
宋江闻言,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徽宗皇帝见状,忙说道“若如宋安抚使所言,京师中混入的,也非大队人马,实乃几个漏网之余孽,如此看来,并无大事,徐爱卿和高爱卿当同心协力,尽力捕捉。”
徐秉哲、高俅忙趋身出班,躬腰答道“臣遵旨”
徽宗续说道“宋安抚使已告假省亲,打算何时动身”
宋江答道“正欲动身,因陛下宣召,故此赶来。”
徽宗道“即使如此,朕在宫中设宴,为宋安抚使送行。”
宋江闻言,复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泣曰道“陛下,臣宋江何德何能,受此厚爱,感激不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徽宗道“宋安抚使乃忠勇之士,理应如此。”
当下,徽宗留宋江于朝中,专门设宴,为宋江送行。
退朝后,高俅与徐秉哲自回府中,安排搜捕方腊余孽之事。
蔡京、王黼、童贯、杨戬四人下朝后,随蔡京来到宰相府,商议事情。
宰相府中,仆人给四个佞贼献了茶,退了出去。
杨戬喝了口茶,对蔡京、王黼和童贯说道“两位恩相和枢密俱在,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蔡京笑道“杨太尉何故客气咱们是啥关系此乃宰相府,大家都是熟人,私下里说些闲话,有甚话不当讲杨太尉只管讲便是。”
杨戬闻言道“恩相在上,想那宋江,前身乃落草贼寇,虽是征剿方腊有功,毕竟是有前科的;如今,朝廷授予宋江高官,享着厚禄,也非良策。况且,连圣上都专宴为之送行,可见抬举得那厮非是一般。”
蔡京闻言,用手捋着胡子,含笑不语。
杨戬续说道“目今,圣上视宋江甚高,待宋江甚厚,眼看着那宋江很是受宠,如此一来,会给其他贼寇传递不良信息。恩相请思,一朝为盗,终身是贼,定不能给其出路,方是正策,若是人人都因落草后招安而得高官厚禄,岂不是人人都去落草为盗了”
蔡京闻言,频频点头,深以为是。
童贯略微沉吟后,接言说道“杨太尉多虑了。想那宋江,为讨方腊,伤亡惨重。手下将领,已为数不多。想他原是一百单八将,上应星辰,声势浩大,而今死伤大半,仅剩下区区二十余人,想必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不足为虑。若说不公之处,倒也是有的。我等大臣,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终身为朝廷出力,眼看着倒不如穷途末路下被招安的宋江受待见,心中甚是不平。”
王黼看了看童贯,说道“童枢密,宋江征剿方腊固是有功,然宋江的出身也令人担忧,那厮万一有个反复,朝廷损失巨大,你我同为朝廷大员,当为朝廷操心,以防不测。”
童贯闻言,看看王黼,问道“太宰此话,意为宋江会再次谋反宋江征讨方腊,非是谋略有多高,实乃手下实力强大而已。目今,宋江势已孤单,茕茕孑立,自顾尚不能,怎敢反复为盗依太宰之意,难不成将宋江”
说到这里,童贯停止了说话,用手往脖子上抹了一下,然后又看向王黼。
王黼尚未搭话,蔡京笑着说道“为区区一个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