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赵长安被一阵手机振动的声音吵醒,随手摸过来手机,是金广仁的来电。
此时单嫱三人已经去上班,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两层偌大的复式房间里睡懒觉。
“师兄。”
“师弟,今早大河新闻消息报发的一篇文章,你看了没有?”
“没,我还在睡觉。”
“这都十点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你不问问写的是什么,让我专门给你打这个电话?”
“题目是太行生物和汽配厂联合办公的谜团,一阵见血是我的笔名,就是要戳破虚妄的意思。除了这我还想不出来有啥事情,叫师兄你大清早的给我打这个电话。”
赵长安笑着说道:“寇应先是不是很震怒?”
电话那边静了一下,然后是金广仁气急败坏的埋怨:“何止震怒,师弟你这是要捅破天了!师弟你糊涂啊,为了一点语言上的意气之争至于这么做?你这么做只能让老寇说什么也要拿到曲菲手里面的股份,那么我们这边对绿园的持股就到了50%,无论是邵守巳的5.5%,还是剩下四个独立小股东2.5%,只要随便争取一个,就能召开股东大会,改组公司的权利结构。这件事情你之前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这一下子就把路走到了死角。”
“一个小小的寇应先,还不值得我当回事儿,他狗急跳墙起来,最多也就是个捅破个茅草屋顶,小爬虫而已。”
赵长安在这边不屑的轻笑一下:“师兄,你们对寇应先手里面15%的股份,有没有兴趣?”
“到这时候你还在说这种话,寇应先这个人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事实上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包括我那几个合作者还有胥丽莲,资本积累起来,又有哪一个是干净的?你现在这么意气用事的攻击寇应先,只能让胥丽莲想到在以后你会不会也会这么搞他们?在绿园的争夺上面,你现在弄这么一出,等于是让这边抱团针对你,甚至要求单嫱和你划清界限,不然就会把她从位置上拉下来。”
金广仁在那边怒着说道:“你这么做等于是彻底和老寇撕破了脸,也逼得我们站队。哎,你现在在哪里?”
“酒店里面。”
“你现在就买票回明珠,这边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我从中斡旋一下,想办法让你拿到足够的补偿从蔷薇集团撤资。”
“代价就是中原联持注资蔷薇集团,对绿园形成双重交叉持股,让中原联持和蔷薇集团绑定等同,然后让单嫱就范,成为中原联持的傀儡?”
“怎么可能是傀儡,单家的姑娘,哪个有这个本事?只不过是大家共赢,有什么事情和动作得提前商量着来,不再是一家独大,一意孤行。”
“师兄,咱们之间还需要说这种话,单嫱的目的是做大做强房地产业,而中原联持只是一个狼群,只会猎杀不会养成。蔷薇集团和中原联持本身就有着不可调和的区别,为了吃的更多更饱,你们只会不断的炒高绿园的股价,可等到你们大量抛售的时候,绿园怎么办,不被玩坏了,也被玩的元气大伤。这在蔷薇集团这边,根本就不可能容忍。”
赵长安从床上坐起来,找到拖鞋下床,拿着手机走到床边,‘哗啦’一声拉开厚厚的窗帘,露出外面冬日的暖阳。
接着说道:“中原联持的目的,就是要让蔷薇集团给他们兜底,然而无论我还是单嫱,都没有这么高尚的情操,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金广仁在那边沉默良久,说道:“师弟,你要明白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放在这里,不过感情归感情,不然今后我没法在郑市商圈立足。”
“师兄你是不是对我有啥误解?在两年半以前我还是一个高中生穷小子,能走到这个地步,你认为我会傻。所以说你这个电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别的在商言商,师兄你给中原联持和寇应先带个话,;只管放马过来,全部斩于马下!’”
赵长安笑嘻嘻的说道:“当然,对中原联持的攻击,这里面也包括师兄你,我们蔷薇集团绝对不会有一点的手软。”
电话那边,金广仁被赵长安给气笑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想的是什么,我那逆子和小渔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行,下面咱们就是在商言商了。不过作为师兄我还是再劝你一句,你可以和单嫱好好的商量一下,最好主动妥协。别到时候时隔半年,在绿园总部又上演跟上次单嫱逼宫邢大立让位的戏码。”
“不用商量,师兄你给中原联持其他的股东带一个我这边的最后通牒。这次寇应先必须出局,不然绿园集团将会暂时停止上市的脚步,并且绿园还会大举借债扩张,同时不断的引入新的投资者进场,稀释中原联持手里面对绿园集团的持股,而且因为这种高负债的运转,至少未来几年以内不会有一分钱的分红。诸位投资了几个亿,就请先老老实实的当个七八年股东好了。”
赵长安说这句话,等于是和中原联持撕破了脸。
电话那边的金广仁也被赵长安的狠话给弄的愣住了,如果赵长安这么说不是开玩笑,那么他不光是这次得罪死了中原联持,而且还把邵守巳,还有绿园的剩余四个小股东也要往死里得罪。
在这一刻,他真是弄不懂赵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