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刚才说……” 重华一脸尴尬,想掩饰,却又不舍。 “说啊……,你倒是说啊!” 神虚秋水潋滟,佳人眉目点点期许,化成归墟雨落地。 “元白的孩子……” “你为什么不再说一次?” 神虚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隐有桃花碎,零零散散,是千万年来的不确定。 “我答应了。” 最终,她看着沉默了的重华喃喃说到,似在自言自语。 “曾经,我是一个人……” 重华眉南一抹惆怅,望着洪荒,不知所想。 “现在你还是一个人。” 神虚起身走到他身后,伸手拉了一下他:“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以后,你还会这般在我身边么?” 重华终于回眸,眼中闪过未来零碎,有无尽苍茫跌落,化成片片恐怖与孤寂。 那里,有圣祖之血洒落虚空,砸断万古来路,跌碎诸天万界。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神虚只是笑了笑,莞尔模样,让重华也沉迷。 “师父开窍了?” 盘古小声的咬着元灵耳朵,惹得元灵一个白眼:“圣祖还要开窍么?有的事情,我们是猜不到的,老实待着吧。” “师哥,师父说的十万年是洪荒之时,还是我这里的时间概念啊?” 倒是元白奈不住寂寞,从孤寂之地传来问话。 “洪荒不过片刻,你那就十万年了?” 盘古老大个不高兴的隔着时空白了元白一眼,有种总是被扰了好事的不甘心。 “师父定的时空,这里十万年,外面不说片刻间,有什么好稀奇?” “好吧,你出来吧,师父定个十万年惩罚,本来就是意思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盘古话音刚落,眼前虚空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抹剑光如从未来而来,斩到了他眼前。 随后,元白从剑光后走出,粗布麻衣,一头白发。 “你小子故意的?” 盘古眼波都没动一下,那剑光便似消失在了时光长河中一般。 “你这是什么造型,学我白了头?” 看着原本白衣飘飘的少年如今却是粗布麻衣中年相,盘古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家伙,要是和师父站在一起,倒是显得比师父年长了…… “我想云华了。” 元白只是低垂着头,眉间的思绪,如夜见月。 那背后的剑匣沉默了十万年,而今有陈朽的执念,清晰可见。 “我带你去见师父,或许,我还能帮你求个情。” 重华一家子多情人,偏偏当家的最难恢复人性。 或许要等到神虚冕下真的跟师父谈恋爱了,他才能变回真正的人吧? 盘古摇摇头,拉着元灵向前而去。 元灵对元白点了点头,后者自觉的跟在两人身后。 师哥的背影里,是师弟。 “师父!” 华虚宫近在咫尺,三个人却似乎走了百年,待走到重华面前的时候,归墟忽然下起了雪。 白皑皑的雪,覆盖着整个归墟。 盘古站在华虚宫前,恭恭敬敬的执礼。 元灵笑嘻嘻的被神虚招了过去,只剩元白站在盘古身后,拱着手低着头。 “你小子又出头。” 重华白了盘古一眼,看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元白,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反省十万年么?” “因为你太冲动了,小九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却敢违背他的意思,你可知道,这万界,除了小古和元灵,他谁都敢杀!” 似乎根本就没打算等元白回答,重华便自问自答了起来。 “除了师哥和嫂子,九哥谁都敢杀……” 元白默默念了一句,忽然目露惊色,随后,是满满的失落。 “原来,九哥并没把我当成一家人……” 他回忆起罗城那一夜的血色,孤单的走了多少路,到现在,却是这么个结果。 “蠢,就冲你这句话,要是九哥听到了,你怕是没好果子吃。” 盘古连忙出手拦住了元白,瞪了他一眼:“要是九哥没把你当一家人,你小子这会还能站在这里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