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又在思考治水的事么?” 大禹端着饭碗站在江边,却久久没有动筷,正在思忖,却有一声从身后传来。 “商契,你有什么建议么?” 大禹转身,看着自己的得力干将。来者身高体阔,相有雄才,正是商契。 此子有大机缘,只是祖血之力不显,又遇到虞舜二帝,他的机缘便隐于血脉之间,不得彰显而已。 “舜帝重刑,令尊当初治水九年,亦遭流亡,你却子承父业,醉心于治水,就不会腻么?” 商契似乎天生反骨,见四下无人,说起话来,竟有煽动之意。 “商契,此间之事,不可多言!我心为天下,并无以小家记恨大家之事!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念旧情!” 大禹眉头紧皱,厉声呵斥。只是他心里是否记恨帝舜流放其父鲧,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不过,大禹啊,你都快三十岁了,若是再不娶妻,将会触动刑罚……,舜帝重刑,你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商契躬身垂首,却又再次出声。 “唉……,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退下吧。” “遵命,属下告退……” 商契眼中,有隐晦的得逞笑意。他说着话,并不求能煽动大禹,只要埋下一点祸根,便就够了。 “商契这厮,有点东西……” 正在地府召见十殿阎罗五方鬼帝以及地藏等人的重华,看了一眼洪荒。 “圣祖,这酆都大帝之位……” “你们轮替吧,每三千年一班。” …… 再说大禹,自晌午之后,便有些烦闷,直到夜幕降临,其心中烦闷亦无法排遣,便独自一人来到江边散心。 帝舜定有男儿三十不婚便是重罪之刑,大禹这些年来一心治水,想为父平冤,当真把这事给忘了……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我家嘉夷,来宾为王。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际,于兹则行。” 大禹不知不觉行出极远,来到一片茂林之下,忽听林间有甜美歌声响起,顿时被吸引了目光。 只见皎月之下,密林之中有一映月之石,石上坐一白衣女子,正在对月而歌。 其形优雅,其貌端庄,其容绝美,其色无双,垂髫如瀑,袖飞霓裳。有清风拂岗,带来缕缕幽香…… 大禹闻听歌声,心中烦闷消散了不少,不自觉的便想寻声而去。 “我若娶妻,当是这般女子……”. 待大禹行得近前,看清了女子容貌身姿,顿时有了婚配之念! “公子夜行于此,可有要事?时辰不早了,公子何不进来坐坐?我 白衣女子见大禹前来,微微一笑,有倾城之姿。 只是这夜深之时的密林间,忽然出现这么一位白衣貌美女子,却着实显得诡异了些。 “我名大禹,至此地乃是为了治理涂水之害,刚才心中烦闷出来走走,途经此地,若是搅了姑娘雅兴,还望海涵。” 男人在什么时候最有风雅?当然是见了称心美女之时…… “呵呵,妾身名曰女娇,也是心中烦闷,才在这里放歌。既与公子有缘,公子何不随我到府上一叙?” 原来此女,便是那八尾狐仙女娇! 想不到她离开青丘到这涂山并没多久,便就生出九尾,还化成人形了…… “如此,便叨扰姑娘了。” 大禹有一些人族气运加身,怎会看不出一只狐仙的本体?只是他也不说破,反而随了女娇之意,跟着她一起踏入涂山地界,消失在密林之中! 复行数里,幽幽密林中忽现一通道,初极狭,顺道而行,豁然开朗…… 桃李芬芳,松竹做陪,林间有一庄园,园中有人丁数百,皆是青年男子…… “公子,前面便是我的家了,屋舍简陋,公子莫要见怪。” 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颇有些郎情妾意的意思,行到此地,女娇便微笑着与大禹解释,其音容笑貌趁着月光,显得格外明媚。 狐狸眼自带的媚眼如丝秋水泛波,连大禹都看得有些失神。 “女娇姑娘真是好兴致,这庄园之中,满是男丁,看来这里,是女子当权了。” 大禹随口说道,此间时期,当真也是有母系社会的说法。大禹三十未婚,一是专心治水,其二,也是有一些不满母系社会制度的意思…… “让你见笑了,我家确实是女子当家。”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