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间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群将士策马奔腾,举着一杆杆刻有誉字的军旗,为首的是一名银甲将军,面容英俊,手提长枪,意气风发。 正是四皇子姜誉,十九岁的姜誉! 望着远方的皇城,姜誉露出笑容,他笑得桀骜不驯,轻声自语:「大哥,这皇位,你要坐不稳了!」 一千黑甲轻骑,如龙前行,势不可挡! 前方,路边有一座石亭,亭内有一人正在饮酒,正是天武监首领,宗天武,曾经的武林至尊。 他放下酒碗,站起身来,走出石亭,拦在官道上。 姜誉策马而来,望见有人拦路,面不改色,他竟要马踏而去。 双方越来越近,宗天武仍没有退让之意,平静的盯着姜誉。 烈马前蹄扬起,欲要践踏宗天武,宗天武眼神一凛,真气爆发,如风浪卷地而起,尘土飞扬,烈马被掀翻,姜誉纵身一跃,落在地上,抬枪指向宗天武。 「天子脚下,你敢拦本殿下的路?」 姜誉冷声道,心中震惊,京城何时有如此高人? 这功力太可怕了,他在沙场上也见过不少武林高手,未有一人能比。 一千轻骑迅速将宗天武包围。 宗天武面无表情,道:「陛下想看看殿下这支黑狼骑的实力。」 姜誉皱眉问道:「如何看,就凭你一人?」 宗天武抬起右手,作出请赐教的姿态,道:「天武监,宗天武。」 闻言,姜誉瞳孔一缩,握着长枪的手微颤。 他虽在沙场,但也听闻过天武监这些年的威风。 强大! 残酷! 宗天武继续道:「殿下,出手吧,纵横沙场的黑狼骑不会怕了宗某人吧!」 姜誉一听,眼睛瞬间红了。 找死! 正午时分,风和日丽。 庭院内,姜长生、姜渊、姜誉围坐在石桌前,满脸淤青的姜誉讲述着三日前的那一战,一千黑狼骑被一人击败。 「太离谱了啊,武功可以高到如此程度?我的弟兄们可都是以一打几、甚至几十的猛人啊!」 「还有宗天武这家伙,完全不留情,父皇,你不问罪?」 姜誉越说越激动,姜渊则哈哈大笑。 如此场景,真像一家三口。 姜长生心中感慨着。 姜渊促成此聚,怕是为了慰藉自己的心,姜长生知晓真实关系,但不能说,姜誉是什么都不清楚的那个人。 姜誉看向姜长生,道:「长生哥,你打得过宗天武吗?帮我教训他,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姜长生无奈道:「你认真的吗?」 姜誉嘿嘿笑道:「自然是戏言,我巴结他还来不及,虽然他很无礼,但确实打服了他,而且他是武林至尊啊,能为我们姜家效力,也很有面子。」 自古以来,王朝更替,江湖依旧是那片江湖,会受朝堂影响,但不会被吞并。 姜渊笑道:「宗天武确实心高气傲,但朕需要他拉拢武林高手,大景立国二十一载,周边王朝也都接连臣服,但更远的王朝却无法动摇,征战数十年,让这片大地的武道衰落不少,不如远方那些王朝的武道繁荣,武道虽不能一人敌一朝,但高手如云,也能敌千军万马,撼动王朝。」 他的语气唏嘘,他想到了那一日擅闯皇宫的神秘人,那功力是真的可怕,他甚至觉得宗天武也不是其对手。 姜渊语锋一转,开口道:「长生,你这院里似乎还有其他人?」 姜长生故作犹豫,然后开口道:「剑心,出来吧。」 听到这个名字,姜渊不由挑眉,姜誉则好奇。 这时,花剑心从屋内走出。 姜誉瞪大眼睛,道:「长生哥,你可是道士,竟然藏女人?」 姜长生白了他一眼。 姜渊抚须笑道:「龙起观并非传统道观,清虚道长乃开宗之人,定位是武林门派,没有严禁弟子不得成亲生子,只是最好下山后再娶妻,长生若是想娶妻,朕可以下旨允许。」 姜长生无奈道:「陛下,此女身份特殊,我有一个请求。」 姜渊戏谑道:「你说。」 花剑心走来,恭敬的朝姜渊行礼。 姜长生道:「她原本是白衣卫,被魔主重伤,是我救了她,这些年她都跟着我习武,她不方便回去,因为……我希望陛下以后能安排她重新进白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