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遂人愿,女干人可恶! 过去已然过去,姜长生不再多想,他取名长生,足以见得他现在的志向。 半柱香时间后,姜长生跟随着师兄来到明心殿前,明心殿不算太大,庭院内聚集着观内弟子,上百人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殿门还有宾客们的奴仆守候,足有二三十人。 见到姜长生前来,弟子们纷纷投来目光,他虽在龙起观内很低调,但长相俊美的他存在感可不低。 「师弟,进去吧,师父找你。」 一名女弟子开口道,龙起观并非传统的道门,更像是江湖门派,有男有女。 姜长生点头,信步走入殿内。 他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右侧站着道长清虚以及三位大弟子,左侧是做客龙起观的六位宾客,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也是姜长生路上听说的状元,陈礼。 他一入殿,陈礼便在打量他。 姜长生来到清虚道长面前,弯腰行礼,道:「师父。」 清虚道长便是小时候救他的人,他一直很敬重,别看清虚道长外貌严肃,但观内的规矩并不多,全观上下皆是他的徒弟,弟子之间没有辈分之差,相处很和谐。 清虚道长手握拂尘,白发苍苍,仙风道骨,他微微点头,道:「长生,跟陈施主说说你昨晚去哪儿了?」 姜长生转身看向陈礼,道:「昨晚我去练功了,同舍的师弟与师父知晓我有这个习惯。」 他怎么可能隐藏六年,自六岁起习武,那年年末他就被清虚道长撞见,他只说自己是悟出来的,反正刚练时招式不连贯,清虚道长倒也没有多想,还指点了几句,之后几年,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也陆续发现此事,不过他们没有将此事透露给其他弟子,任由他深夜习武。 在普通弟子眼里,姜长生只是一名低调的同门。 在三大弟子眼里,他是一名武道奇才,年纪轻轻就能自创武学。 大师兄李长青少年时便自创过一种拳法,如今还推行给年少弟子学习。 陈礼问道:「敢问小道长在哪儿练功?」 姜长生回答道:「道钟楼前,我习惯练完功就上楼敲钟,白日再摸……听道法。」 他很自然,一点也不紧张,反正人不是他杀的,而且他压根不认识死者。 陈礼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开口道:「我观小兄弟细皮嫩肉,双手光滑无茧,不像是习武之人,也不知小兄弟练的是什么功?」 语气咄咄逼人,落在姜长生耳朵里有些刺耳。 陈礼笑道:「小道长别介意,我们已经排查一个时辰,我身边的诸位已经自证清白,他们都是凡夫,不懂武学,只能从贵观内寻找,当然,我们不是怀疑贵观,也可能有贼人易容成贵观弟子。」 易容? 姜长生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过京城,入观后更是没有离开过道观,所以不清楚外界的易容术达到什么程度。 他回答道:「练的是内功。」 凡是达到六岁的弟子,可自己取名,并学习龙起观的内心功法,姜长生假装学习,实则修行的是修仙功法道法自然功。 能修仙,为何修武? 之所以说内功,是因为他的武学皆是腿脚之法,万一死者是死于这类武学之下,那就误打误撞? 陈礼目光灼灼的问道:「传闻龙起观的真心经独步武林,皇帝陛下龙威尚弱时,清虚道长以真心经一夫当关,救皇帝陛下于危难之际,真心经一旦催动,双眸会变得异常明亮,如黑夜里的明珠,小道长练功数载,应该已经起步,不知可否展示?」 二师兄孟秋河笑道:「我这位师弟天资绝伦,内功自然已经起步,或许还小成,长生,给他们展示一下。」 姜长生尴尬了。 他压根没有练真心经,谁让清虚道长又不会检查弟子们的练功状况。 真心经还有特效? 我怎么不知道? 姜长生开始头脑风暴。 听闻孟秋河的话,殿外的弟子们议论纷纷,能得二师兄的夸奖,莫非姜长生真是习武奇才? 众目睽睽之下,姜长生只能坦白:「抱歉,我练的不是真心经,我喜欢自创武学,目前内功还在探索之中,至于武学……」 陈礼打断道:「你刚好修炼的是脚法,对吗?」 姜长生愣住,诧异的看向陈礼。 陈礼弯腰,掀开摆布,只见死者是一名男子,年轻力壮,手指上还有玉器扳指,说明不是劫财,只是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