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明明毫无证据,却指着温香,信誓旦旦说:“肯定是她!这个恶女人,想离间我和表兄的关系,栽赃嫁祸于我!” ——好的现在她知道这是非常离谱的发言了谢谢。 温香温柔高洁,哪里受得了被人诬陷,摇摇欲坠地分辩了几句之后,就捂着心口晕了过去。 当时,乔逢雪正好从外头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心上人倒在地上,而商挽琴不仅不知错,还上去拉温香,嘴里还骂:“你就喜欢装模作样,别人被你骗,我可不会被你骗,你给我起来!” 换个其他人来,可能会气得当场给她两巴掌。 可表兄不愧是温柔宽容的表兄,哪怕她如此过分,也只是冷下了脸,训斥了她两句,又去照顾昏迷的温香。 然而,愚蠢版本的商挽琴受不了。她难以置信地表示:表兄你居然不相信我,而是相信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 于是,她一边哭一边往外跑,放话说要离家出走。 结果,就在跨出厅堂大门的时候,她跌了一跤——再后来,她就坐在这里,一脸牙疼地回忆着自己鸡飞狗跳的前半生。 现在想想,那块石头之所以那么巧地出现在那里,大概是门中谁看她不顺眼,故意使绊子吧…… 但事实上,她也不是自己想这么脑残的。 真的,她也不想的。 她头疼地捏了捏鼻梁,有了决定。 “——对不起!” 她大声说。 那位喋喋不休斥责她的人,仿佛忽然被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好一会儿,对方才说:“什么?” 商挽琴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对不起,我知错了,我深刻地反思过了,我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也污蔑了温香的清白,都是我不好。” 女人已经是目瞪口呆了。她死死盯着商挽琴,仿佛她一下子变成了什么怪物。 “……阿玉的清白可不是你能随便污蔑的!哼,她为人如何,你为人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好一会儿,她才勉强骂了一句。 商挽琴严肃点头:“对对,说得没错。” 对方更加惊讶,张着嘴。 屋中一阵沉默。 商挽琴也凝视着她,努力想了一会儿,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能不能问一下你是谁?”有点想不起来。 女人眉毛抽搐了几下,忍耐地吸了一口气,却没能忍住,终究是怒道:“果然!你又在耍什么花样?!你问我是谁——” “我是你小姨!你说我是谁!!!” 商挽琴:“啊?” 女人怒道:“啊什么啊!” “……你是我亲小姨吗?” “不然如何?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啊,这样,我好像想起来了……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惊讶。”商挽琴无奈道,“一般来说,既然你是我的亲小姨,不应该向着我说话吗?我还以为,你是温香的亲戚之类。” “要是因为一点血缘,就黑白不分、是非颠倒,和邪魔外道又有什么区别!”对方毫不留情地说,“要是可以选择,我也更愿意当阿玉的小姨!” 噫,这话好过分。 不过,也不意外啦。 商挽琴确实想起来了,眼前这位英姿飒爽、声音洪亮的女子,确实是她小姨,名叫商玉莲。同时,她也是玉壶春的副门主。 对别人来说,商玉莲是豪爽大方、处事公道的前辈,但对过去的商挽琴来说,她只是个总训斥自己的长辈。 难怪一开始想不起来。 商挽琴叹了口气,翻身下床,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 商玉莲拦住她,一脸怀疑:“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阿玉麻烦?” 商挽琴嘴角一抽:“我是那种人吗?” 商玉莲满脸“你说呢”。 “……好吧,我是。但我现在不打算那样做。”商挽琴想了想,突然露出个笑脸,伸出手,“小姨,你是我亲小姨,那给我些钱,行不行?” “做梦。”商玉莲翻个白眼,又顿了顿,“你拿钱干什么?你从公款里挪用二百两,已经挥霍完了?” “都说了那不是我拿的。”商挽琴也顿了顿,“随便吧。不给就算了。” “对了,小姨,以前我不懂事,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对不起。” 她说得诚恳。 商玉莲怔怔半晌,忽然倒竖眉毛:“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商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