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试探中建立的信任,才更值得让人托付性命。” “……哼,说的也是。”沉默两秒后,五条悟笑了笑,“那我走了。” “一路顺风。” 在去咒术高专的路上,虎杖悠仁早早地蹲在箱子里——他一会要作为“惊喜”,从箱子里跳出去。 顺便一提,因为箱子太大,普通小轿车放不下,所以五条悟(通过伊地知)不知从哪弄来了一辆皮卡,现在箱子和手推车都放在皮卡后面的尾箱里。 虎杖悠仁抱着膝盖锁在封闭狭小的空间内,外面是喧嚣的车水马龙,让人有一种仿佛被关在后备箱里的错觉。 虎杖悠仁悄悄打开了一个缝隙,想透透气,结果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坐着个熟悉的人。 “五条老师!” 虎杖悠仁下意识惊叫出声。 对方偏头看他,询问道:“怎么了吗?” 虎杖悠仁摇摇头:“不,就是突然想到,只把箱子放在后面不就好了,为什么我自己也要在箱子里?” “唉——” 这个已经28岁了的成年男性熟练地拉长尾音。 “那样的话还有什么意思?难得坐一次皮卡,如果还普普通通坐在座位上,那和小轿车有什么区别?” 虎杖悠仁顺着对方的思路捋了一遍,觉得好像没什么毛病:“那倒确实。” 于是这俩人便真的在完全不必要的情况下,选择了危险又缺乏舒适度的后尾箱,而不是正常的座位。 虎杖悠仁顶着盖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外面,两边的风景快速后退,倒置的景象让一切看上去都和平时的印象有着非常微妙的不同。 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感觉和自己最近的生活有点像。 虎杖悠仁难得有些多愁善感:“五条老师。” “嗯?” 狂风在耳边呼啸,路边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虎杖悠仁极佳的听力还能从风声中偶尔捕捉到类似“报警”、“精神病院”、“偷跑”之类的词汇。 “他们见到我会高兴吗?” 但这都阻挡不住五条悟声音中的理所当然。 五条悟将身体的重量侧压,半个身子拄在箱子的盖子上,坚定地回答:“那还用说!” 少年的眼睛因为这笃定的语气重新焕发出了神色。 “哦!” 虎杖悠仁瞬间满血复活,也不管刚刚才被重击的脑壳隐约的疼痛,双手撑着盖子,兴奋地向身边的男人提议:“话说回来,好不容易坐一次皮卡,我想试试像电影那样趴在车顶是什么感觉!” “不错!很有想法!” 但过去多少血与泪的教训,包括正在开着皮卡,突然便听见头上传来绝对不应该存在的脚步声的伊地知,都可以证明。 五条悟在小事上确实和“靠谱”两字不太沾边。 按照商量好的惊喜登场,一边喊着口号一边从箱子里蹦出来的虎杖悠仁,保持着僵硬的POSE,被像什么展品一样被推着在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面前转了一圈。 还是不太受欢迎的展品,因为没人搭理他。 就当虎杖悠仁打算默默缩回箱子,最好再把盖子盖上时,突然有人踹在了他脚下的小推车上。 “喂!” 他回头,看到黑着脸的伏黑,和野蔷薇眼角若隐若现的泪光。 * 在一个仿佛无人岛沙滩似的地方上摆着几把遮阳伞,一个穿着和烈日完全不匹配袈裟,脑袋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正努力回忆着什么。 “不知名的,曾经——甚至现在都可能是容器的咒灵?” 男人摇摇头:“没听过。有更详细的情报吗?” 一旁的真人正叉着腰,挑眉反问:“容器这点还不够?你认识很多容器吗?” “不。”对方不紧不慢地否认,“我知道的只有宿傩这一个。” 真人看了对方两眼,不知道信没信:“这样啊。” 诅咒师和咒灵们是在不久之前才刚刚结盟的。 两边都各怀心思,说不上信任,只是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勉强合作而已。 而两边合作的目标有两个:封印五条悟,和拉拢两面宿傩。 不过现在因为未知第三方出现的原因,原本的计划可能要做出一些调整。 真人也没多追究:“宿傩已经见过了,确实有为它制定计划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