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气清,鸟语花香。 “委员长,这就是居民举报的地点了。”草壁哲矢小心翼翼地跟在云雀恭弥身后,始终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 越是靠近目的地,草壁哲矢便愈加在心中痛骂起举报人以及罪魁祸首。 不知道他们委员长现在心情正糟糕着吗?!这种关乎生死的霉头也敢来触? “细说。”他步履不停,不甚在意地碾过飘零落地的花瓣,浅灰色的石路上,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印记。 树荫遮天蔽日,唯有两束金辉穿过细细密密的枝叶,洒落在青年的脸上,一处在眼尾,一处在唇畔,衬得他遗世独立之姿,清冷与矜傲浑然天成。 虽然已经在来的路上就说过一遍了,但顶头上司发话,草壁哲矢没这个胆子抱怨,不敢不从。“据举报人称,从今天下午......准确来说是从昨天晚上开始,” 一处小小的纠错,换来的是青年不冷不热的一眼,瞬间,草壁哲矢大气都不敢喘。 “在靠近海域的居民区附近,有一座荒废数年的室内运动馆。可不知为何,从昨天晚上开始,里面传出此起彼伏的碰撞声与呼喊声。” 哦?云雀恭弥一言未发,眉梢微扬,一双韵味十足的凤眸微微上挑。 “呃......我斗胆推测,是有外地的小组织在未曾请求您同意的情况下,直接擅自将那座体育馆划为自己的地盘了。” 运动馆的全貌渐渐出现在二人眼前,还未走近,云雀恭弥眉头一蹙,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嘭、嘭、嘭! 某种韧性极佳的物体不断被人用力击打,发出接连不断的碰撞声,尖锐的哨音和欢呼呐喊声混合在一起,从外表看上去,仿佛整座运动馆也随之摇晃—— 岂是一个人山人海可以形容的。 维持着正面朝前的姿势,草壁哲矢僵硬地转动眼珠,不出所料,本就严厉打击群聚现象的云雀恭弥,浑身的杀气不断外溢,几乎快要凝成实体。 “委、委员长?” 他那每天出门得消耗大半瓶发胶才能维持的牛排头,仿佛在此刻生出了灵智,浑圆的前端部分不断向主人身上缩,生怕沾染一点云雀恭弥身上的黑气。 云雀恭弥却是不怒反笑。“呵呵。”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草食动物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放肆了,这种被低级杂碎挑衅的心情……真是久违了。 青年肩上的外套无风自动,瑟瑟发抖的草壁哲矢躲闪一旁,见云雀恭弥伸手拉门,他猛然惊醒似的打断:“麻烦等一下!” “......草壁,你最好真的有事。”青年皱眉,语气冰冷,透着几分咬牙切齿。 前摇被人打断,云雀恭弥现在是真的很想砍人。 “嘿嘿,我的意思是——”顶着不复刚来时□□的牛排头,草壁哲矢讪讪笑着,然后咬紧牙关,掷地有声—— “需要现在拨打120吗?!” 云雀恭弥:......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下属会是光长个子不长心的蠢货。勾起唇角,云雀恭弥皮笑肉不笑;“好主意,需要我替他们谢谢你吗?” 此言一出,草壁哲矢震惊不已,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委员长真的......他哭死。 站在楼梯上高草壁哲矢一个脑袋的云雀恭弥冷冷地向下睥睨着他,还没等他有何反应,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下一秒,草壁哲矢眼前一黑,额头与鼻梁处传来歇斯底里的剧痛,天旋地转之下,他来不及做出判断,身体便不由分说地向后倒去。 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屁股蹲,长得有些着急的青年一脸懵,双手摸摸额头,又摸摸鼻梁,最后又伸向屁股。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先捂哪里为好。 他只恨自己没能长出第三只手。 见不成器的下属大咧咧坐在地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甚至还在自言自语时,云雀恭弥罕见地感到丢人。“你还是先恨自己没能长出一个健全的大脑吧。” 草壁哲矢:“......” 净身高180的猛男瞬间哭成傻狗。 呜呜,人身攻击达咩QAQ ..........................................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谁?谁来了? 一时间,偌大的排球场内,只有排球滚地的咕噜咕噜声。久久凝望,见大门并没有从外被人直接撞飞,云雀时矢这才松了半口气。 至于为什么是半口气? 他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