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的,落下队伍一大截的三人被怒气值拉满的北信介好一顿训斥。 说是怒火冲天的斥责,倒不如说是冷静理智地用软刀子割肉。 “如果再有下次,你们三个,立刻收拾东西回去。”北信介表情严肃,神情难以捉摸。“这次并不只有我们,还有其他学校。”言下之意即,在家里犯浑也就算了,别在外面丢人。 ……其实他们一开始也没带东西来的,说走就可以直接走。宫侑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扣扣脸,嘴唇微撅,深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总之是一刻也歇不下来。 北信介:…… 站在他左右两旁的理石平介和云雀时矢,都十分有默契地向想反方向迈了一步。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以至于几乎吸引了北信介全部的火力。 北信介道:“平介,时矢,先去换衣服吧。” “而阿侑你,先别着急走。” 顿时,宫侑叫苦连天,同时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两人。 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求生精神,两人早已溜之大吉。 ……………… 等到所有人换完衣服在一楼大厅集合时,北信介才大发慈悲,勉强放过了早已蔫吧的宫侑。他清点完人数,眼神有意无意地在脸色转好的云雀时矢身上停留了一瞬。 然而,云雀时矢可完全不想与这位小队长对上视线。 他现在一看到北信介,就会想起他手中那成沓的各式小药片。尤其是对方黑白渐变的发色,更容易让他联想起由一层薄薄的糖衣包裹着的巨苦巨难咽的大药片。 无从得知他兀自生出的抗拒心理,稻荷崎的小队长像是一只黑白相间的牧羊犬,从旅店到运动场的过程中,一圈一圈地绕着羊羔们,目光警惕且敏锐,不允许任何一只羊掉队。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尾白阿兰笑得无奈:“北,不用这样的。”同为三年级,在和北信介相处交流时,尾白阿兰并不会带着如后辈那般的尊敬与客气。 再一次默数人数,北信介轻轻摇头。“不,阿兰,你不懂。” 尾白阿兰:……懂什么?他能懂什么? 算了,爱干嘛干嘛吧。 ………………………………………… 一进入室内,霎时间,稻荷崎众人就都被此次合宿的大手笔震惊到了,以至于久久没人率先迈出第一步。 这座室内运动馆,从外观看上去平平无奇,大部分都被厚重的树荫笼罩着,一股老旧乡村复古气息扑面而来。 然而室内却大得惊人,五个标准大小的排球场排列整齐,相隔间距充足,周围还有一圈观众席。装潢方面更是用心,球网、球杆、以及地面的涂漆,一看就是重新换过,两个大小相同的入口处上方,更是各有一套崭新的新风系统。 “哇哦。”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句——这座运动馆,像是专门为此次合宿打造的。 “哦呀,正说着呢。”不远处,朝田教练注意到入口乌泱泱一片,伸手招呼他们过来。“抱歉啦,我家这群小子来迟了。” 朝田教练笑着为和他站在一处的教练们闲聊几句,就连面对一脸严肃气场全开的鹫匠教练也毫不例外。 鹫匠教练一言不发,目光从熟知的宫兄弟、尾白阿兰、大耳练、北信介脸上以此略过,最后停留在云雀时矢的脸上。 他语气随意,眼神却流露出几分审视:“喔,看来稻荷崎又新增一员猛将。” 这位以严苛出名的白鸟泽老教练声音不大,但穿透力十足,丝毫听不出玩笑性质。 “您这是哪里的话,鹫匠老师的学生们才是个顶个的优秀。”朝田教练依旧笑眯眯应答。 年迈的老教练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希望今年在IH和春高上碰面时,朝田教练依然还能这么认为。” “哈哈哈哈,那晚辈就先在这里多谢鹫匠老师的祝言了。” 见气氛不对,一旁的入畑教练道:“今年往后,稻荷崎要大放异彩咯。”他轻抚掌心,笑容爽朗,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每当看着这群朝气勃勃的年轻人,我都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身为同在一个地区、每年至少要在正式赛场碰面两次的老对手,入畑教练对鹫匠教练的脾气秉性已经十分了解。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虽然对方刚才的一番话也让他不太爽…… 众所周知,宫城县不比东京这样资源丰厚的大城市,无论是IH还是春高,地区赛只能决胜出一支队伍。 而他们青叶城西,常年被白鸟泽骑脸,自从牛岛若利加入白鸟泽后,青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