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省一上下将我男人藏了起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欺压我们孤儿寡母!你们一定要好好查一查,他们一定有所图谋!” 便衣同志上门时,也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但是对于家属的合理要求,他们也必须得给予支持。 毕竟人家现在是合法的夫妻,人家也没有杀夫,没有理由不让人见自家男人。 阮棠笑呵呵地道:“辛苦同志特意跑一趟了,我半夜做完手术后可是清楚地跟蒲院长的家属说过,蒲院长毕竟是动了开颅手术,人得住在加护病房。除了主治医生和管床医护,别人都见不到。” 阮棠为了自己证明所言非虚,还带着便衣同志去了加护病房的门口看了几眼。 说看几眼就几眼。 蒲夏冰母女垫着脚看了几眼,刚想冲进去,就被戴鸽子给拦住了。 “蒲夏冰同志,你可是医生,你没消毒可不能进入加护病房,你这样会害了蒲院长的。还是说,你巴不得蒲院长出事啊……” 戴鸽子跟蒲夏冰可是过节不小,逮着机会当然要刺蒲夏冰一刀。 说完,戴鸽子一脸“好像发现了真相”的神情,穿着全套无菌服,手里拿着消毒水,对着蒲夏冰母女面前就是一阵狂喷。 “咳咳咳——戴鸽子,你是不是有病,一直往我身上喷!” 戴鸽子一脸无辜,“是蒲医生你太凑往前了,要是消毒不彻底,管床医生又会骂我的。还请蒲医生别为难我这个小护士。” 没等蒲夏冰母女再骂,戴鸽子甩手就关上了门。 阮棠看了一场好戏,心想:果然将戴鸽子安排在加护病房可安排对了。有前仇旧怨在,戴鸽子是不能让蒲夏冰母女轻易闯进去的。 便衣同志确认蒲院长还活着,责怪蒲夏冰母女乱报案,下次搞清楚了再来报案。 蒲夏冰母女被当众教育了一顿,灰头土脸的,只能回了家属院。 众人还以为蒲夏冰得好些日子不能来上班,但是都低估了她的承受能力,第二天,蒲夏冰就来上班了。 还面不改色地跟其他医护打招呼。 到了中午休息时,还去加护病房外询问蒲院长的消息。 一连三天,蒲院长都没醒来。 原本蒲院长的事情都被阮棠和江副院长共同分担。 两人都是闲不住的性格,鲜少坐办公室里,所以工作人员要批条或者签字,都要寻两个人。这平添了不少麻烦。 江副院长就提议选举一个代院长。毫无疑问,阮棠全票当选。 蒲夏冰很清楚,阮棠要是做了院长,她的日子就难熬了。所以她提出了反对。 “我爸要是清醒着,一定不会同意阮副院长入职才短短几个月就当上了院长。论资历,也应该是江副院长当这个代院长。” “阮副院长,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选举代院长那么大的事情,应该听听我们基层医生的不同的声音,这样才公平公正。” 医护们嘲讽蒲夏冰都这个时候了,还扯着虎皮拉大旗。 “依蒲医生的意思,怎么样做才公平公正。” 蒲夏冰建议道:“省一隶属卫生厅,不如这个代院长就让上面来安排。” 阮棠笑着应了:“蒲医生这个建议很好,就听她的。” 蒲夏冰想得简单,阮棠这个外来户,才不过刚来省城两三个月,不可能攀上卫生厅的领导。而江副院长做了那么多年的副院长,每年都没少跟领导一起开会…… 不用想,领导不可能放了一个老资历的副院长不用,反而让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当这个代院长。 江副院长念旧情,在她爸没醒来前,只会当作看不到她。 只要给够她时间,她完全可以卖惨逆转风评。 卫生厅的领导来得很快,还带来了已经盖了章的任命书。 “考虑到蒲院长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术后也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时间,卫生厅经过几番讨论,郑重决定任命阮棠同志为省一医院的院长!” 全场掌声雷动。 只有蒲夏冰愣在原地,“这不可能,不可能……论资历,论处事,她凭什么啊!” 卫生厅的领导继续道:“希望省一在阮院长的带领下,能更上一层楼。也希望阮院长能不吝啬为省一教导出一代又一代的中坚力量……” 恭喜完阮棠之后,卫生厅领导又拿出了一张副院长任命书,竟是任命郑锡为副院长的。 至于原因,卫生厅的领导也不知道,是上头的领导点名提拔郑锡为副院长的。他们打听了下,是因为郑锡在剿剪刀会的行动上有功劳。因为不便明面上论功行赏,这是补偿。 蒲夏冰这才听清楚,阮棠不是代院长,而是正式被任命为正院长。 “那我爸醒来以后怎么办?我爸的院长就这样被人抢走了?” 卫生厅的领导对蒲家的闹剧也有所耳闻,听蒲夏冰还张口闭口“我爸”,都为蒲院长感到不值。 “蒲院长辛苦了一辈子,等他醒来后,我们会根据他的意愿,在卫生厅安排一个轻省的活。” 阮棠接过了任命书,大方地接受了大家的祝贺。 郑锡一脸懵地也接受了大家的祝贺,命运可真会跟他开玩笑,他都放下了升职的执念,反而就升职了。 阮棠抬手让大家安静。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天,我也要烧一烧第一把火。” 阮棠清了清嗓子。 蒲夏冰不知道为何,有一种不大好的直觉。 “作为一名医生,我最痛恨弄虚作假,玩弄学术,对医术没有敬畏之心……这些,蒲夏冰医生全部都犯了!” “这与省一的行医原则相悖,我作为新院长行使的第一个权利就是开除蒲夏冰!” 蒲夏冰大呼:“你不能开除我!你趁着我爸昏迷不醒,你就开除我……” 卫生厅的领导受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