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何晨看着自己表兄头上留下的汗,一个很不好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僵着脸,开口问道“何必,我之前让你减少甚至取消工厂里对工人的剥削,你”
“我以为你是想让我进一步提取那些员工的价值,我就直接把一些体力跟不太上的工人随便找个理由踢了出去,其他人工资不变但是要承担更多的工作”
此时何必都要哭出来了。
何晨已经哭出来了。
“我让你把上次拆迁给的钱补回去呢你不会都没做吧”
他颤抖着问道,而何必也给出了答案。
“我以为,我以为你和土地局搞好了关系,我就直接把另外两块地也占了下来,给了土地局的局长二十万金币,但是他没收。”
何必已经开始上牙打下牙了,而何晨此时的脸和猪肝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他指着何晨,高声问道“你人口贸易呢我让你解散的捉人队呢”
看着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何必,何晨感到了从尾巴根到天灵感的凉意。
完了。
“来到白银最高城,何家”
而就在这时,周离的声音,宛如魔鬼的低吟一般出现在了何必的脑海中。这一瞬间,他似乎回想起那一天,他们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贵族,被周离支配的恐惧。
“哎呀,这不是和珅吗”
伴随着那谁也不知道是个啥的代号,身穿黑色风衣,手提秘银镶金手杖的周离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口,倚着门框,开心地对和珅说道“你还没有被马格南三世捅烂我很是欣慰啊。”
听着与那天一样的话语,何晨顿时感到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良久,他回过神来,看着周离,颤颤巍巍地说道“勇者大人,我错了。”
“”
这一次,轮到周离懵逼了。
啥玩意
准备和何晨谈一谈石料生意的周离一进来就看到跪在地上的何必,还有颤颤巍巍,扶着老腰的何晨。他又看了看一脸无辜,想要对自己解释什么的何晨,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心如死灰的何必,顿时,一种禁断の兄弟情伦理大戏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然后周离差点吐出来。
没办法,这两位长的实在太圆润了。
看着面前表情突然怪异了起来,然后欲呕又止的勇者,何晨顿时感到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抉择了。
“何必做的一切错事,我都会把他拉到圣上面前让他一一说清,然后赎罪于国家朝廷,请勇者大人明鉴“
何晨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自己的表兄,而跪在地上的何必在一阵颤抖后,突然释然地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表弟并非是不近人情,相反,他已经是在用全部力量来保护自己了。
是自己不争,不能怪表弟啊。
“不是,你说勾八呢”
周离完全人呆住了,他今天来到这里,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何晨谈一个石料生意,毕竟他今天顺道,再加上何晨家里就是干这玩意的,所以他想直接顺路给这生意谈下来。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想起了自己在英南回来之后也是这样闯入了议会,所以想回忆一下当初的感觉。
可不知道为啥,在看到自己后,这哥俩一个吓得快尿裤子了,一个吓得快把要尿裤子的给阉了。然后就兄友弟恭,直接上演了一出灭亲大义。
“不是,哥们只是来跟你们谈个生意的,你这是干啥”
周离一脸问号,而何晨在听到他的话语后,只是更绝望的一笑。
是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们这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贵族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生意而已。我把自己的兄长推出来,也只是生意的一环。
看来,他是不准备放过我们啊
“勇者大人,再加上我这条老狗如何”
惨笑着,何晨低声说道“我这一生虽然称不上廉洁善良,但没有做过太多错事,只要您肯绕过我们何家,我这条老命,足够给这不争气的哥哥赎罪了。”
看着愈发诡异的剧情,周离沉默了。良久,他直接撸起袖子走上前,给这兄弟俩一人一顿血揍。
“他妈的老子好不容易寻思说跟你正常谈个生意,你还在这里玩剧情扮演”
指着被吊起来,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何晨,周离没好气地问道“清醒点没还发不发癫了”
“我错了,不发电了。”
鼻青脸肿的何晨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经过周离不太友善的讲解,他才明白周离不是来收自己狗命,只是单纯地来谈生意的。
“石料生意能不能谈”
面对周离的友善询问,何晨顿时把头点的和活塞运动一样,连忙道“能,能,能,全都能谈,只要别让我亏太多,您想多少钱多少钱。”
“你妈的搞的我像个反派一样。”
踩在被打的昏厥的何必的后背上,周离抱着胳膊,没好气地问道“你这老哥什么毛病一看到我就两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