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温和的男人,杀起人来亦是这样的利索。 “姬宸,你且记着,等抓到你,我断不会让你这么痛快死去,定将你做成人彘,天天扔在茅厕里。”姬贤气得怒火中烧,指着城头大骂道。 姬宸却是没有搭理对方,见一千人俱已砍头,掉头背着手回到了楼中。 冷冷看了一眼城头方向,姬贤拨马回到军中。 攻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像寒陆城这样的坚城。所以姬贤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督促大军开始立营。 方落成的营帐里,姬贤踌躇满志,扫视一眼坐成两排的大小将领,“诸位,我军已经抵达寒陆城,方才大家也看着了,虽说姬宸并不擅长战阵之事,但此城颇为坚固,又有大河拱卫,我真正能施展手脚的只有西南两面,攻下并不容易。 我意我军不要浪战,而是截断寒陆城内外交通,抓紧筹措攻城器械,待破坏其城墙后再行攻城。此外还有一事,就是东边的陆家等人受阻于捉鹿岭动弹不得,按着先前所议,请商镇抚亲自去一趟,与联军人马共同剿灭了南北军。联军这些人马打仗不行,但用来制造军械还是不错的。” 鲜于产一拍大腿,冲着姬贤拱手道:“少主何需如此麻烦,此次我鲜于家为了攻城,专门带来了鸢人。只要有人掩护,就可直接登上城墙。咱早些打完,也好让儿郎们早日归乡。” 姬贤尚未开口,师法在旁冷笑一声,“鲜于镇抚,你那鸢人不过八千,姬辛经营寒陆城这么些年,城上劲弩强弓不知多少,恐怕还未到城头就要被一一射落。 我七万人不少,但对上这座大城,其实兵力并不是很充裕。能不浪战还是不要浪战,蚁附攻城那是最后的选择。将那些联军人马拉来,不说打造军械,就是让他们消耗一下城中箭矢也是可以的”。 鲜于产用自己的鱼泡眼瞥了一眼师法,阴阳怪气道:“我鲜于家人马可不似某些人,贪生怕死,背主求荣。打仗吗,哪有不死人的。不如明日我来主攻,请师镇抚负责在营中给我健儿做饭可好。” 姬贤眼见二人要吵了起来,重重一拍桌子,“行了,大敌当前,我们起什么内讧。既然来到此地,就须得同心同德应敌,再不要论什么出身。我意已决,全军这几日抓紧立寨,分出部分人马至寒陆城东面北面监视城中动静,主攻仍是南面和西面。 此外,请商镇抚明日带一万五千人前出捉鹿岭,援助陆家等联军,尽早击破南北军。” 商正自是起身应下,鲜于产和冷左来自疏勒行省,而他与师法都是出自姬家卫军,与姬濞交好多年,自是须维护姬贤的权威。 不提姬贤这里安营扎寨,永宁门上的城楼中,姬宸正与诸位将领商议着城防事宜,慕容雁玉与绿珠带着亲手做的饭菜到了此处。 见众人讨论的热烈,慕容雁玉并未多言,微笑着示意众人不必起身,径自去了内室。 等了半个时辰,姬宸方走了进来。 “你啊,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不管怎样,还是要先吃饭的。你看,这饭已经重新热了三遍了。”慕容雁玉低声埋怨道。 姬宸忙碌了一日,此时见到夫人才放松了一些,不由苦笑道:“贼人已至,事关城中安危,我只能小心再小心。平日里我虽统率南军,但实际并未打过一仗,心里着实没有底,所以才找这些将领细细商议。” 坐到桌前,姬宸抓起碗就吃,慕容雁玉则站在他身后,轻轻按摩着他的肩膀,同时将灵气渡入,调理其身体。 “要不要将姬夜和吴亘的一部分人马调回来,虽然答应了不干扰他们用兵,但此次贼人也太多了些。”慕容雁玉轻声道。 “算了,寒陆城还是能守住的,就不要让他们来回奔波了。若是他们一撤,陆家等几家人马与姬贤合流,更不好打。”姬宸微微一笑,放下碗轻轻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 “你呀,就是耳根子软。道理我也懂,但我怕的就是他们故意在东边拖延,陷你于险地,这大位谁不想坐呢。”慕容雁玉一把推开姬宸的手,一脸幽怨道。 “呵呵,二弟无心权势,这你也是知道的。”姬宸重新端起了碗,有些不以为然。 “他自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的手下呢,特别是那个吴亘,此人野心勃勃,手下又有一堆骄兵悍将,难免背地里会有一些小动作。上次我一心想拉拢其人,虽然他嘴上说得漂亮,但我知道,他的心根本不在我们这里。”慕容雁玉抬手理了一下发丝,嘟起了嘴。 “唉,你啊,就是权势心重了些,我身体不好,二弟接位也不是不可以,况且,父亲马上就要回来了,让他老人家定即可。”姬宸挟了一块肉入嘴,含混不清道。 “那不行,该你的就是你的。我看,还是把姬夜调回来,补充一下兵马也好。”慕容雁玉一推姬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