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些壕桥多覆盖有沙袋,火箭落于其上很快就会熄灭。 终于,在折损了七辆壕车后,其余的都推到了壕沟边,车中的士卒用铁链将车前的梯子拉起,缓缓的落到壕沟上,形成了一条简易的铁桥。 受此处战事所吸引,联军军寨中的守卫纷纷簇拥过来,支援在此守卫的士卒。按着联军中军的命令,军寨中人要分开布置,不得过于集中于一起,以防遭到对方觋军那古怪手段的攻击。 可夜色中只有此处杀声阵阵,出于本能,这些士卒纷纷赶来相助,以至寨墙后密密麻麻积攒了几层人。 火光闪烁的夜色中,南军的头顶出现了一个高达百余丈的武士,如同一座山般,立在了联军营寨的前方。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此物所吸引,藏于寨墙后的联军,错愕的盯着这个怪物。他们虽听说过南军有此手段,但见过此物的人,大多已经死在积水台上,所以这里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怖的景象。 巨人的剑向前斩出,当面的营寨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南军向联军营寨突进的时候,吴亘带着北军也已经绕到了联军营寨的北侧。此次北军担负的任务就是割裂联军东西大营的联系,阻挡东大营的支援,同时从侧翼进攻西大营。 北军的行军路线,就好似有人挥出了一记勾拳,重重砸在了联军的肋部。 很快吴亘看到了东西大营的轮廓,越往前走,吴亘的心跳得越厉害。按着联军的布置,巴洪家的人马多位于东大营,此次北军进攻,吴亘已设法通知了巴洪,请其协同出兵,在灭掉东大营联军其他人马的同时,与己一同进攻联军中军。 距东大营只有五百步了,营中仍是没有什么动静,吴亘的心渐渐沉了下去,难不成巴洪反悔了,若是这样,自己现在就得退兵,免得中了人家埋伏。 宝象冲了过来,通过这些日子静养,他在耗里城所受的伤好了不少。此次出征,吴亘本想让他留守,宝象却是断然不从。只得让祖远通和姬代守在营寨中,以防有敌从西边来。 至于姬夜所说的什么预备队,吴亘根本没放在营中,水从月才是他的预备队,此时早已绕到了东大营的东边,准备营中一乱就带人冲杀进去,踏平营寨后就地监视联军反应,适时支援吴亘。 自与联军交战以来,水从月一直没有停歇,孤军一支奔波在外,或是截杀粮道,或是突击敌营,从来没有让吴亘操心过。 说实话,他这支队伍才是最危险的,没有后援,没有补给,一切都得从对手那里夺来。也只有水从月领着,吴亘才敢放心让这几千人长期脱离主力,担负救火队的任务。 “吴亘,东大营那里没什么反应,你且停下,我先带人前去看看,让其他兄弟们等等,免得着了对方的道。”宝象冲着身侧的吴亘大喊道。 看了看身后黑压压的北军士卒,吴亘恨恨看了一眼大营的方向,“好,小心,一旦发现不对,立马撤回来。他巴洪要是敢耍我,我让他一辈子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吴亘的马速渐渐慢了下来,宝象带着几百人直扑东大营的方向,对面营中只是零星亮起火把,看来大多数守军并未起床。 正在此时,西边的方向有杀声响起,无数的火把在西大营中游动。吴亘知道,姬夜那里已经打起来了。 吴亘的额头有冷汗渗出,南北军的这种布势必须要同时发起才成,让敌首尾难顾,如今自己这边却是敌情未明,怎不让他心焦。 忽然,东大营中爆出一阵喊杀声,营中顿时人声鼎沸,无数的火把亮起,向着那些最先出现的零星火把扑去。 吴亘终于出了一口气,巴洪没有食言,他还是动手了,攻向了同营的联军其他士卒。 更远的东边,传来的隆隆的蹄声,却是水从月发现营中骚乱,知道巴家已起兵,便带人冲向了东大营,准备一举消灭营中的反抗势力,同时控制住东大营,对联军形成东西夹击的阵势。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宝象匆匆奔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巴洪和巴越泽,以及巴家几千人马。 “吴镇抚,按着约定,我已将东大营中贼人击溃,剩下的就看你的人马收拾残局了。”巴洪见到吴亘,远远就大声呼喊道。 “甚好,巴少主深明大义,立下如此泼天大功,我定当向二少主禀报,等此战结束,再行论功封赏。”吴亘小心迎了上去,巴洪他自不怕,但那巴越泽自己可打不过,万一对方反复将自己捉了,那可就是开天大的玩笑了。 “慕容少主我与她已联络过了,不过她好像另有隐情,不愿派兵至此。”巴洪暗戳戳告了慕容羽蔷一状。 “不管她了,我等迅速合兵,攻入贼人大营,策应二少主攻势。”吴亘自是晓得,慕容羽蔷在等她家的援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