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济于事,不如返回捉鹿岭,多救援一些南军,保留实力再战为妥。”见追兵消失,薛信纵马来到吴亘身前。.. 不甘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巨眼,吴亘点了点头,“走,去把那些古家战兵的盔甲都带回去,说不得能找到些破除翳雾的法子。” 一行人匆匆赶回到方才伏杀追兵的地方,薛信带人将地上尸首的盔甲都取了下来。幸运的是,方才打扫战场的人竟然捉住了十几名伤兵。 “程节,去问问,如他们这般不受翳雾影响的,还有多少人。”吴亘马鞭一指那些被押解起来的俘虏,脸色狠厉道:“要快,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程节二话不说冲到这十几名俘虏身前,询问了一遍竟无人肯开口。 很快有惨叫声响起,不一会儿,程节满手是血的跑了过来,“寨主,招了,能够不受翳雾影响而行动自如的,古家也只有三千人马,方才还被我们斩杀了几百名。这些人之所以能看透迷雾,正是仰仗这头顶的头盔。” “我们自己人能不能用。”吴亘闻言心中一动。 “难,这头盔上有古家符文,这些人也不晓得如何绘制,乃是家中符师贴身打造而成。关键是上面的赤血石极为稀少,我们就是想再弄一些头盔出来也不大可能。而且,战马也要训练多时才能适应翳雾。所以,古家苦心经营这么长时间,也才攒了这么多人马。”程节一口气把自己问到的全说了出来。 “先带着,回去再说。”雾气中的南军情形不知如何,吴亘心急如焚,上马就准备再入翳雾。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轻啸,接着一个红点从天而降,直奔吴亘而来。 红点迅速变大,如陨石般拖着红色的长尾出现在众人面前。 冬青鸟,吴亘心中一喜。义鹘军这些日子随水从月外出征战,消息隔绝已久,今日再见,自是十分欣喜。 哈鹰从鸟身上跳下,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来,一脸惊喜道,“寨主,可算寻到你们了,这大雾是怎么回事。” “从月呢。” “校尉带人尚在几百里外。” 吴亘摸了摸正靠着自己撒娇的冬青鸟,看了看远处的破障瞳,匆匆对哈鹰交代了几句,最后又叮嘱道:“告诉从月,前军不必入翳雾,在外机动即可。军情紧急,你速速返回,我去救南军。” 哈鹰见吴亘难得一脸严肃,知道雾中的形势已是十分紧张,“小的明白,定会禀明水校尉。” 吴亘来不及多说,一摆手带人再次冲入了浓雾之中。 一入翳雾,四下又变得隐隐晦晦,看着镜中情形,南军已是少了许多,特别是出了捉鹿岭的那些人,已是几不可见。 “走,全速冲入岭中,把散落的南军想办法带回。遇有敌军能避则避,不能避开就冲过去。”吴亘脸色越发凝重,抽出断刀在手。岭外的南军只能放弃了,能保下那些还流落在捉鹿岭中的已是万幸。 三千人翻山越岭,一路向南疾奔。沿途之上接连遇到两三拨联军,皆是稍稍接触便分开。 这些人也是在翳雾中走散了,毕竟他们得到稚水镜时间不长,对雾中作战颇不适应,稍不留神就会分开。加上山路不熟,所以走得小心翼翼,打起来也是束手束脚。 吴亘的心终是放下了些,对方既然放不开手脚,这么一来的话,南军能够活下来的机会就更多些。 终于,吴亘遇到了散落的一帮南军,这些人缩在一处山坳里,皆是蹲在地上,以盾护着自身,一动也不敢动。 看到有光亮出现,这些南军不管对方是不是敌人,皆是涕泪交加,悲喜莫名。 今天恐怕是他们这辈子度过的最长一天,看不到,听不到,时时担心不知何处飞来的箭矢,就像溺于水底的人,无助而绝望。 看到这些从雾中出现的人,他们就如被遗弃的孤儿,纷纷拥了过来,哪怕是敌军,投降总比死在这无尽的雾中来得痛快。 一个人哆哆嗦嗦从地上站了起来,颤抖的手微微向前,颌下的长须沾满涕泪,“是吴镇抚吗,我是赵贵啊,咱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啊。” 吴亘一把拍开对方脏兮兮的手,他现在可没有心情调侃这位当初顶撞自己的南军千户,“赵贵,带上你的人马,跟在我后面走。闭嘴,不准嚎。再敢掉一滴泪,我就把你留在此处。”眼见对方抹着眼泪想要哭诉,吴亘不耐烦的喝止了对方。 “遵命。”赵贵使劲揉了揉自己的三角眼,忙不迭招呼手下跟在吴亘的旁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一清点,赵贵竟然带了两千人出来,也得亏他机灵,翳雾方起时,他就觉着不妙,让手下赶紧下马伏着。还有就是他驻扎在吴亘营寨旁边,距积水台远了些,没能赶得及,要不然此时也成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