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或是群龙无首之下被人围杀。与此同时,宝象等人也是反应了过来,大吼着奔向西边的山坡。.. 唰唰唰,无数的火箭射向那些未跟着离开的北军士卒,不少人猝不及防之下,被纷纷射倒在地。 “安海,你找死。”吴亘边跑边怒吼着,手中的震天弓向着古家战兵连续急射。丘顶的乐希见状,也是醒悟了过来,怒不可遏的他,赶紧让那些手持震天弓的射手向着古家的人反击。 顶着密集的火箭,吴亘终于来到了自家手下的面前,身上已是浓烟滚滚,盔甲已经破烂不堪,冲着这些已经被打得有些晕头转向的人喊道,“往上面撤。” 终于有人清醒过来,一面跟在吴亘身后阻截对手,一面缓缓向着丘顶的方向撤去。宝象现出四臂,狂吼着扑向试图围攻吴亘的古家士卒,胖大的身体上挂了足有七八支箭矢。 与此同时,孟顺也是赶紧从镇守南面的破阵兵中分出一半,就近接应吴亘等人。而他则是站在了自家那剩下一百人的前头,大喝一声,不再固守,而是率领手下向当面的陆家战兵反冲了过去。 孟顺是一员虎将,打仗极稳,很少见到他如此动容。他只要坐在阵中,就会给人莫名的自信,破阵兵就不会倒。可如今连他也带头杀入敌军之中,可见形势已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林丘上,三线皆是徐徐后退,吴亘身上大小伤口不下十余处,盔甲里的衣服被血水紧紧黏在身上,血渍层层,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一条胳膊被人击了一记重垂,业已无力垂下,只能以单臂应敌。 宝象浑身是血,头盔都被击得变形,血从头顶落下,一只眼睛已经全部被血覆盖。 孟顺手中的长刀已经断掉,在手撕了一名陆家战兵后,带着自己残余的二十几人撤退到了丘顶,指挥着东面的两百名手下缓缓撤退。 由于林丘西面的失守,他不仅要分兵支援,还要带着残存手下独当一面,纵然破阵兵再坚韧,也经不住对方一波波的冲杀,南面的破阵兵几乎死伤殆尽。 北军此时已经全部退到了丘顶,除了北面,三面皆是被敌所围。 林丘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有陆家的、古家的、巴家的,甚至连苍家的人也是弃了马匹,步行向上攀援。谁都知道,今日一战已是到了最后的决战时刻。 吴亘站在丘顶,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血缓缓从头上流下。举目望去,偌大的林丘满目皆敌。 滚滚浓烟升起,弥漫了整座林丘。风中猎猎招展的吴字牙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山坡上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上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烟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林丘防守全面退缩的最直接后果,就是让土墙后的军寨骤然面临高处的攻击。三个军寨已经被攻破两个,士卒节节败退,向着最后的军寨靠拢。 宝象疲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腹间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水仍在不间断的流出。他受伤极重,四臂已经化为两臂,无法再维持如此法相。 “要用飞雷了吗。”宝象靠在一块略直的坡上,大口喘着气。 吴亘面色阴沉,看向已然停止射箭,却在不断缩小包围圈的联军,“等他们的人再往上堆一堆,再使用飞雷,这样死的人会多些。” “安海的事别太放在心上,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宝象犹豫了一下,还是劝解道。 吴亘一声不吭,眼睛死死盯着正小心翼翼向上爬的联军,“呆会使出飞雷后,若联军还要攻打林丘,你领人顺着北坡与武阳会合,带着姬嫣他们向耗里城靠拢。现在不能骤然西撤,队伍太散了,只能被人家一一击破,须得重新整合一下方成。” “你呢。” “我和孟顺断后,要不然被人家缀上,谁也跑不了。”吴亘平静的用一块黑布拭去断刀上的血。 “扯淡,让我跑你挡刀啊,滚一边去。要断后我来断后,你赶紧下去整兵。”宝象气得脸色通红。 吴亘艰难的笑了笑,拍了拍宝象的头盔,“行,一起撤,说不得不用撤呢。乐希,向空中的义鹘兵发信,让他们转达。飞雷响后,牛也的獒狼全部出动,不计死活向联军进攻,掩护我林丘上兵力向耗里城撤退。 另通报杨正,同步发起火攻,着从月率人突击陆烈的中军,如今我也看了,联军的大部分人马都集中在这里,吓唬一下陆烈,说不得就会撤回一部分兵力。 姬嫣那里,趁着林丘上混乱,人马迅速向耗里城靠拢。既然打不过,咱弃了林丘就是。” 乐希嘴张了两下,终是拱手应下。 联军在距北军还有五十余步时停了下来,围成了一圈,却是没有上前进攻。 一个身着白色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