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今天的酒钱翻倍。” 忽然转眼看到吴亘,先是一愣,接着又看了一下喉咙,眼睛一亮,扭着腰如水蛇般走了过来,“我还以为是个俏姐儿,原来却是个俊哥哥,险些错过一场好姻缘。” 说着身体一转,却是坐到了吴亘面前的桌上,身体微微前俯,一根手指从吴亘额头一点点向下滑,一直到了胸口,“这位小哥哥看着眼生,难不成是新来的。 哎呦,这么嫩生生的身板,去海上晒黑了乍办。这样,以后就留在岛上,奴家愿把这处产业作为嫁妆相送,如何。”说着,在吴亘心口点了三点。 吴亘笑眯眯看着对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梅掌柜埋怨道:“还害羞,别怕,姐姐可是怜香惜玉的人。”说着手指向下移去,伸到吴亘的怀中,却是摸到了一个袋子。手一捏,梅掌柜面色稍变,里面装的竟然是棘玉币。 顺手将袋子拿了出来,梅掌柜惊诧道:“小哥哥的聘礼竟然是如此贵重,让姐姐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啊。” 吴亘依旧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笑意晏晏,“放回去,不然我怕姐姐的手保不住啊。” “是吗。”梅掌柜面容玩味,眼神中多了些狠意。吴亘笑意不减,直直盯着对方,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缓缓爬到了梅掌柜的身上。 梅掌柜脸色一变,看着对方冰冷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人绝对是沾过血的,而且不止一条人命。 伸手将袋子甩回到吴亘身上,梅掌柜翻了个白眼,腰肢一扭,气恨恨的向着里屋走去,“一个个的不懂风情,活该掉在海里淹死。” 冉蓬神情阴冷,一把拍掉面前酒坛的封泥,“喝酒,在海上没有水,只能靠酒解渴,喝不下去的话,只能渴死。”说着举起偌大的酒坛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吴亘笑笑,也是将面前的酒坛打开,抱起酒坛鲸吸牛饮。重重将酒坛放在桌上,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渍,吴亘一言不发,看着对面的冉篷。 正在此时,那名将自已独角押上去的人哭丧着脸走了过来,“老大,全输光了,能不能借我点钱。” 咚的一声,冉篷一脚将此人踢的飞出屋门,“管不住手的玩意,下次是不是要把自已的脑袋输进去,再把身边的兄弟给卖进去。” 回头看了一下吴亘,冉篷阴恻恻笑道:“我看你也是有些本事的人,有没有办法将老沙的角给赢回来。去昆天洲不易,很多情况下要借助他这角的神通。” “为什么你不出手。”吴亘坐着没动,反问对方,“看样子,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对方应该会卖你面子。” 冉篷的大手重重一拍,放在桌上的酒碗应声碎成无数块。用食指拈起一块碎片,放到嘴里嘎嘣嘎嘣咬了起来。 “喝点酒,硌牙。”吴亘不为所动,依旧平静的看着对方。这一套熟啊,斗狠吗,打小在寨子里见多了。没想到这小混混的把戏,今天在此又见着了。 冉鹏咽下嘴里的碎碗片,往吴亘身前凑了凑,目露凶光,“信不信我半路上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我自然信。信不信在你动手前,我就会把整艘船给屠了。”吴亘一动不动,安之若素道。 盯着吴亘的眼睛看了半天,冉篷突然失笑,“果然有些胆量,倒是可以一起上路了。” “上路多不吉利,还是待发好听些。对了,那角真对航行有用?”吴亘轻轻挥手,将桌上的酒碗碎片拂去。 二人言语之间,却已是达成了妥协。这在匪寨中也是常事,相互示威斗狠,能撑的下来的,心性自然也是过硬,才可能在这个时时面临危险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冉篷又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老沙这角乃是他的本命神通,可以在起雾或暗无天日的海上辨明方向,就是在水下,也能指引船只前行。 所以,航行还真少不了他。不过这个背运玩意,竟然将角输给了别的船,你说气不气人。关键是按照道上的规矩,怎么输的还得怎么赢回来,我也没办法硬夺。” “明白了。”吴亘站起身向着方才的赌桌走去。方才已经看的清楚,赢走角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都是花纹的胖子。 “我要与你对赌。”吴亘走到比自已高出两头的胖子面前,仰头淡然道。 胖子低头上下打量,狞笑道:“哪里来的野路子货,你拿什么与我对赌。” 吴亘从怀中取出一枚爰玉币,轻轻放在桌上。一时间,屋中安静了下来,纵然这些凶徒见过不少世面,但随意将爰玉币掏出作赌注仍是十分罕见。 胖子脸现贪婪,看了一眼四周,赶紧从自已手中的布袋掏出十几枚明珠放在桌子上,生怕别人抢了先,“来,我就赔你赌上一场。小子,看不出细皮嫩肉的,胆量倒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