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明晃晃暴露在了海盗的眼前。 “呵呵,老大,这趟值了。有这两个小家伙,足以卖个好价钱。还有那个打扮成男人的娘们,看着条子不错,倒不如赏给兄弟们耍耍。”赤着上身的汉子眼睛有些发直,指着吴亘大笑道。 “哼,可以,不过只此一个。其他的人,小心看管起来,这可都是钱。”头领鄙夷的看了赤身汉子一眼,坐在了手下搬来的一把椅子上。 赤身汉子大笑着分开人群,来到了吴亘的面前,“小娘子,今天你是走了运道了。兄弟们看上了你,倒是免得被卖到昆天洲当猪猡。只要把大爷几个伺候好了,以后吃好的穿好的,可比在船上当伙计强上万分。” 看了看四周的人,吴亘笑眯眯站了起来,暗自思量着如何处置这个汉子。 “这才对嘛,走,跟爷爷回船,给你换身女儿家衣裳,这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个什么样子。”说着赤身汉子伸手欲摸向吴亘的下巴。 正在此时,只听得扑哧一声闷响。那名一直乖巧蹲在旁边的女童,身体轻盈跃起,一只手直直插入了汉子的胸口,轻轻一捏,已是捏爆了汉子的心脏。 汉子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失,有些迷茫的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又诧异的看了一眼身体悬在空中的女童。扑通,终于满眼不甘的向后倒在甲板上。 女童轻轻的落在地上,血从嫩白的手上滴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唯有脸上仍旧是那副天真模样,仿佛刚才只是摘了一朵野花,抑或是扔了一个玩具。 喧嚣的甲板上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个看起来懵懂可爱的女童。天真和残酷,天使与恶魔,原来反差这么大的字眼,竟然可以完美的糅合在一个人的身上。 暴怒声、拔兵刃的声音响起,海盗们不用首领下令,俱是嚎叫着向女童奔了过来。吴亘拔出断刀,无奈的看了杨正一眼,事已至此,只能打了。 忽然吴亘眼前一花,身旁的男童和女童同时消失。 好快的速度,吴亘心头警兆大作,赶紧寻找二人的动向。只听到船上惨呼声四起,两道几不可见的残影快速穿梭于海盗中间。每到一处,就有人莫名倒下。 这些人的死状极惨,不是缺头就是少腿,鲜有完整尸首。海盗头领见状大怒,身体猛的前蹿,起身时已拔出随身的长刀,直奔自己手下而去。 虽然看不清对手在哪里,但此时不动,只有一个个被击杀的命运。只有自己动起来,手下这些人才不至于被吓破了胆,如猪羊一般任人宰杀。 刚跃出几步,只见眼前人影一晃,方才那个被赤身汉子调戏的女子已挡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拎着把怪异的断刀。 “找死。”头领暴喝一声,臂上筋肉虬结,手中长刀重重斩向对方。这把刀刃极厚,势大力沉,足有两百斤重,乃是首领专门遣人打造。平素与人对战,一击之下就可让对手受了内伤。 此时担忧手下被杀绝,更是出手就下了死力。双刀相交,原本预想的对方被击飞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对方稳稳的挡住了自己的刀。而且从手中传来的力量告诉自己,这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对手仍有余力未发。 头领面色变的凝重起来,心中一凛,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涯告诉自己,此人不好对付。 腾腾退了两步,首领暗运真气,身上隆起一块块的鳞片状凸起,牙齿变的如鲨鱼般锋利。 “异鲛。”余风惊呼出声,原来这头领身体里有鲛人的血脉,而且属于鲛人中特别善战的那一类,身体已经发生了些异变。这种鲛人在陆地也可呈现出鱼的形态,无论在水中还是陆地,都是难缠的对手。 “死。”头领大喝一声,一脚在甲板上踩了个大窟窿,猩红的刀气如一道巨浪,直扑吴亘而来。 吴亘见状,不待刀气完全施展开便迎身而上,断刀由下而上挑去,将那一抹刀气硬生生给击向了空中,化作无数散乱的湍流。 说实话,吴亘真不敢在船上与对方放开了打。万一一个收不住力,将船打几个窟窿,难不成真要余风背着自己在海里迎风破浪。 一击得手,吴亘神行术发动,转瞬到了头领面前,一式横斩砍向对方的腰际。方才交手已经发现,这名头领力气确实是大,但身形未免笨拙了些。只要以快制慢,就可以压迫对手攻势,以免船遭到更大的破坏。 一溜火光闪过,残破的鳞片乱飞。吴亘神情微讶,这头领身上的鳞片竟然如此坚硬,这一刀下去竟然没能砍进对方身体。 头领的身体被撞的横飞出去,直直向海中落下。 坏了,吴亘心头暗道不妙,看头领的身形,就知其能在水中行动自如,掉入水中自已如何去追,难不成天天担心被人凿穿船底。 心念一动,吴亘亦是高高跃向大海。